“去吧!”
被称作族长的男人挥挥手示意银松下去,继而笑道:“老婆子,该你落子了。”
老婆婆凄然一笑,“一时间没了心情。”
那雪族长依然笑着宽慰,“老婆子,姑娘不定在哪个地方过着幸福的日子呢!算算她今年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们的外孙子,外孙女说不定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老头子,这话你自己都记不得说了多少年了吧?你就别安慰我了,她呀,生死由命吧!”
云朵儿依偎在施宇的怀里睡着了,施宇轻轻把她抱起走进帐篷里。
“傻哥,我帮你把灯点上。”躺在地铺上的时中玉见施宇进来忙起身站了起来。
“不用,我看的到。”
施宇直接进入里间,把云朵儿直接放在她的床铺上。
或许是离开怀抱的温暖有些不适,云朵儿的眉毛皱了皱,然后就像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朦胧睡去。
施宇为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走出里间,见施中玉重新躺好,但一双眼盯着帐篷顶,没有想睡的意思。
“怎么,中玉有心事?”
“没、没有,前半夜我值夜,不能睡!”
施宇看看旁边睡意正浓的大树小树两兄弟才知道原来如此。
“那你睡吧,我来值夜,反正我这会儿也睡不着。”
“那怎么能行,你的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你就踏实睡吧!”
施宇说完便转身走出帐篷,纵身攀上那株老梅,坐在那支横向伸展的树干上,此时月挂中天,月下景色更加宜人,奈何夜凉如水,一个人形单影只,他愈发思念亲人。
小凯和子舟,不知此时他们身在何处,有没有受苦?
与空间失联这么久,也不知道雅娘、兰儿她们几个好不好?
还有小冉……
进了玉雪峰他明显感觉身体更加不适,半边身子冰冷冰冷的,冰凝花到底开在什么地方无从知晓。
满腹心事,件件烦忧!
他伸手取出一壶烈酒,仰头喝上一大口,火辣辣的感觉充斥整个喉咙,他不自觉的咳了几声,眼泪被呛得流了出来。
缓了缓又是一口,那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流入脏腑,感觉心头暖暖的,就这样一口接一口的转眼便喝下去半壶,感觉身体忽然轻巧了许多,飞身从树上跃至树下,惹得许多红梅纷纷飘落。
举头望月,不禁一声苦笑,他有些晕了,脚步愈发轻飘,轻轻抬脚,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再喝上一口,那飘飘欲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施宇纵情吟唱着李太白的这首月下独酌,四野的狼就像受到了他的感染,“嗷呜嗷呜”的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