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们是姐弟,在一起又能说明什么?”
“妾身亲眼所见,怎么就不可能?再说那姐弟之说做不做数还不得而知,且那面首也不止咱们家望春一个。”
老夫人的话犹如一道惊雷,邹老太爷首先排除了这是谎言的可能,因为他知道借给老太婆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编排当今皇后娘娘,至于哪层姐弟关系,天知道是真是假。
叮嘱老太婆闭紧嘴巴,又吩咐管家把今天带出去的人全部看管起来,祸事若来想必是躲也躲不过,他又亲自书信一封,飞鸽传书告知远在他乡的大儿子。
那边邹玉郎何时能收到这边邹老太爷的家书不得而知,这边邹凯却正与众人告别,被老太太这么一闹腾,他是不想回邹家也得硬着头皮回去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老太太闹这一出意欲何为,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京城里就会传出邹府大房教子无方,回府还要祖母亲自去请。
送走邹凯,施宇感叹道:“这京城果然处处都是眼睛,这也不过才一夜时间,邹府就找上门来了。”
时光不以为然的回道:“这个好歹还算是师出有名,那些暗地里虎视眈眈的估摸用不了多久也会悄悄现身了。”
白夫人嗔怪的看着自己这两个有些不大省心的儿子,责备道:“悄悄的进京不就好了,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时光忙揽过白夫人的胳膊唤了一声“娘,哥哥没把那驾豪华车辇亮出来已经很低调了好吧!”
白夫人笑着轻轻给了他一巴掌,“若不是这一年多事太多耽搁了,估摸你们这会儿孩子都怀上了,还在这和娘撒娇,弄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白夫人的打趣没奈何厚脸皮的时光,到是把一旁充当工具人的榆儿臊的满脸通红。
这一幕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小玉也象征性的扬了扬嘴角,但这笑容实在难达眼底。
尽管礼教告诉叶子舟非礼勿视,但他的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的落在小玉身上,他知道小玉一定还在恐惧早起的一幕,可他却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到她。
叶子舟的心思,房间里应该是绝大多数人都能看到,这大多数人当然包括施宇,这个莫名其妙就成为自己妹妹的姑娘,今天被人误认为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这个问题不由得他不多想,毕竟曾经那个恶魔一般的女人也和褚天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人皮面具?
夜幕下的皇宫褪去白日的辉煌,愈发显得肃穆清冷。
施宇由时光带路,悄无声息的进了这皇室殿宇,连廊檐下的熟睡的燕子都不曾惊醒一只。
御书房内,小太监蹑手蹑脚的剪着灯花。
新皇褚天明还在批阅那如山的奏折,偶而他会停笔甩甩酸痛的胳膊,捏捏紧皱在一起的眉心,天家的威仪在这会儿大概也只剩疲惫。
施宇想不明白,这人一个个拼死拼活的想要坐在那龙椅之上,为的就是自虐吗?
一阵香风袭来,御书房内的褚天明忍不住用力嗅了嗅,头未抬起便先嘴角轻扬,他的皇后来了,也只有她会来的这么悄无声息。
精心装扮过的皇后娘娘美的不似凡人,看到她就能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褚天明就着她的手吃了一盏香茗,不是酒却也醉人。
当年那个身处污淖却清纯如水的姑娘如今像极了一支罂粟,让他甘愿为之沉沦,欲罢不能。
满案的奏章尽数散落在地,如同那散落的红装,小太监早已识趣退出,留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