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装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师尊，其实我是听了不少关于前世的事，所以才去问的。”

“什么事？”幽明放轻声音询问。

“就……”云奚停顿许久，才壮着胆子回答：“我前世死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你，你和前世的我是道侣。”

“还有，我是魔修，前世是自杀的！”

说完，云奚缓了缓情绪，小心翼翼地偷看幽明，“我好奇这些都是不是真的？所以去询问了墨宗主。”

“你听谁说的？”幽明忽然问道，居然还有人在谈论关于云奚的事，明明他私下里警告过的。

“一些不认识的人。”云奚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些配角的名字？他也就是随便听听，哪管谁说的？

幽明眯了眯眼，“那墨宗主怎么回答你的？”

“他大概讲了讲关于你我的事。”

“是吗？”幽明没再说什么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奚看着对方的背影，有些疑惑，就这？不再问问别的了？

……

深夜，幽明坐在院子里，盯着那棵梧桐树。这棵树之前枯萎的时候，他的心跟着一起死了，但因为云奚的归来而重新跳动。

他想要问清楚的，问问云奚究竟有没有想起来什么？但又怕现在的和谐被打破。

更何况……

云奚之前知道他是魔修，要说当时因为无情道没有管，那现在呢？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烦躁。如果云奚要杀他，他大概不会还手，随对方处置。但是他也不愿意让云奚喜欢上别人，毕竟这一世的云奚有感情……

‘要不一起死好了。’幽明忽然这么想着，阴暗的想法一旦出现，根本控制不住。

“师尊。”

云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他从那些负面情绪里拉了出来。他回头看着对方，“怎么没休息？”

“因为师尊你不开心了。”云奚走过去，坐在幽明身旁，“你因为我去见了墨宗主，所以很烦躁。师尊，你其实不想让我想起来吧？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不会继续去打听前世的自己了。”

“我只是好奇前世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仅仅是师徒的话，你不会苦等几百年的。”

“师尊，你喜欢的是他吗？而不是我。”

幽明抬手揉了揉云奚的脑袋，声音低沉，“为师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为师喜欢的是你们体内的那个灵魂。”

云奚：“……”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的灵魂一旦离体，那副身体在我看来，也就仅仅是尸体罢了。我曾想把那当做寄托，但是没有用，我只想要你。”幽明靠近云奚，俯身盯着对方，“云奚，你究竟是谁？你不是我的那个修无情道的师尊，也不是现在天真单纯的徒弟。”

“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为何这么说？”云奚抬眸，眼底的笑意消失，伸手轻抚幽明的脸，“你这么问的依据是什么？仅仅是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