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听出他弦外之音,是在说她这人忘恩负义,自私冷漠。
她不怒反笑,要是萧靳御还拿当年的眼光看她,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萧先生用激将法,怕不是在拿爷爷当借口,实则想要与我结婚吧,当年那一晚的事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萧靳御挑起一侧锋利的眉,唇角似笑非笑的上扬,并无不悦,“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只会引人笑话。”
“五年前我早已成了笑话,现在是不是又有什么分别?”
桑年不冷不热丢下这句,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眼神。
途径过走廊,还未离去的萧洛雅着急上前,兴冲冲质问道:“刚才爷爷找你说什么了?”
桑年眸色沉沉,不想理会,可萧洛雅却不依不饶。
“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干脆去问萧爷爷?”
萧洛雅被桑年这幅态度惹怒,拧着眉讽刺:“你到底是在嚣张什么啊,你该不会忘记你是什么出身的吧!”
桑年本不想和她这种人在医院争吵,影响秩序,但萧洛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显然忍气吞声也没用。
耐性消磨殆尽,她冷冷道,“萧小姐,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投生到萧家是你的荣幸,靠着祖辈积攒下来的名利地位耀武扬威,算不上什么本事。”
“你——”萧洛雅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脸颊微微涨红,她明显可以感觉到,桑年已经跟五年前的她不大一样了。
“还不让开?”桑年挑起眉,语气冰冷。
以前被骂,被欺负都默不作声,就跟哑巴似的任人欺凌,因为她知道她只是个司机的女儿,还受着萧家给的恩惠,就算再生气那也得忍着,不能在萧家制造麻烦。
现如今一切大不相同,又何必再看人脸色,低声下气?
萧洛雅气急败坏:“你再怎么牙尖嘴利,也都掩盖不了你下贱的身份,这么些年能活到现在,背地里不知道跟过不少男人,这一次回来,不会是又被男人给甩了吧?”
她话音刚落,桑年身后的萧靳御正好走了过来,将萧洛雅说的话听得真切。
萧靳御深邃凌厉的眼眸扫了过去,瞬间令她噤了声。
“二哥……”
“有这等说三道四的闲工夫,倒不如将精力用在正确的事上。”他冷淡道,目光不曾偏过桑年。
但萧洛雅却惊了,倒不是因为萧靳御指责她,而是他竟然在帮桑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