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元帅都亲自上阵,众将士又岂有坐视之理?
紧随其后,余下的数万天秦将士挺兵跃马,也发起了冲锋,冲向战场支援袍泽。
“杀了叛军,扬我天秦神威!”
“杀敌、报仇!”
“誓死追随赵元帅!”
……
战场之中,苍龙骑与赤虎军还在与天秦将士厮杀,天秦将士虽是不敌二军,死了不少将士,却仍是在苦苦支撑。
此时,天秦将士见着元帅领着中军后军前来支援,心中只觉感动,登时热泪盈眶。
“将士们!元帅领兵来救我们了!”
“随我杀敌,报效元帅!报效天子!”
“杀尽叛军!卫我天秦!”
“杀!!”
……
大呼了几声,天秦将士顿时士气大振,只见无数士卒挥着兵刃,扑向叛军,竟是悍不畏死!
瞧得天秦将士反扑凶狠,苍龙赤虎二军不禁有些招架不住,其一不留神之下,竟是被天秦将士冲出了一个缺口来!
冲出包围,天秦众军合作一处,又向叛军扑杀,一时之间,叛军竟是挡不住天秦将士锋芒!
“杀光叛军!”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
无数天秦将士叫喊杀着,与叛军斗在一处,叛军不禁节节败退,被天秦将士赶至了“火河”边。
来到“火河”之前,叛军放眼望去,只见这“火河”宽逾数丈,两边延绵不见尽头,叛军想要跨过“火河”,却是无望。
而“火河”另一边,无数叛军正被城中投来巨石砸得争相逃窜,竟是无人来支援他们。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众叛军只觉自己入了绝境,已是无法逃出生天。
叛军士卒不想死,那些叛军将军更是不想。他们来到“火河”之前,见着无法跨越,便有人心生一计,大声喊道:“都给老子冲过去!谁敢不冲,老子杀了他!”
喊完,那叛军将军便拔剑砍翻身旁两人,以此威胁麾下士卒。
果然,有些叛军士卒见着将军杀人,心中害怕之下,只好壮着胆子跳入“火河”。这些人刚一跳入“火河”,便立马被烈火烧上身来,只好痛呼着又要逃回来。
可这些叛军将军好不容易将士卒赶入“火河”,又岂会再让他们回来?
“把他们推回去!拿他们垫背,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几名叛军将军下令喊着,立马便有叛军士卒照做。
这些叛军士卒伸出长枪,将那些想要逃回的士卒又重新赶入“火河”,可这些人不愿自己被活活烧死,便伸出烧枯地双手,紧抓着枪头,乞求着他们把自己拉回去。
众叛军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回来!
“扑哧!”
“扑哧!”
……
长枪扎入这些人腹中,让其彻底断了生机,众多尸身扑在地上,倒是真让火势小了不少。
可那火势小归小,这点人却是远远不够铺平“火河”,叛军将军见着,便下令士卒再将前边的人推入“火河”之中。
于是,又有许多叛军被杀死扔去“火河”,直到“火河”小到足以让叛军安然跨过。
“杀!”
“不要让叛军逃了!”
“报效元帅,便在今日!”
忽闻后方杀声如雷,众叛军回首看去,只见无数天秦将士已是杀将过来。
此时,这些天秦将士已是杀红了眼,只要见着叛军,上前便是一刀,哪怕对方已是跪地求饶,却仍是躲不过当头一刀。
“天秦军来了!快过去!”
见着天秦将士杀来,一众叛军将军大惊失色,便连忙催促叛军渡过“火河”。
于是乎,数万叛军一齐跳入“火河”,虽是有人安然无恙,仅是跑了几步,便逃到了安全地区,但还是有着不少叛军被烈火烧死。
再看天秦军中,只见赵一卓一人一马,手执长枪,正追着叛军杀个不停,其手中长枪上下翻转之间,便是数名叛军惨叫毙命。
一路追杀至此,赵一卓已是斩杀数名叛军将领,至于死在赵一卓枪下的叛军士卒,只怕不下百人。
可饶是如此,赵一卓却好似不觉疲惫一般,只是追着叛军杀个不停。众叛军见着这尊杀神,皆是抱头逃命,不敢与其交手。
而在赵一卓身后,正有三千铁骑跟随。
这些铁骑乃是赵一卓的亲兵护卫,虽说在这战场之上,赵一卓一身武艺难逢敌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亲兵护卫的职业,便是保护他们将军周全。
“将军!将军慢些!”
瞧得赵一卓杀得兴起,又逐渐跑远,那领头的亲卫不禁招手大呼,只望将军等一等他们。
闻得呼唤,赵一卓勒住战马,又一枪挑死一名叛军士卒,便看向一众亲卫。
“你们怎地这么慢?这还如何杀敌!?”
看着亲卫,赵一卓皱眉不满喝道。
那亲卫头领闻言尴尬,便答道:“将军宝驹非凡,属下战马追之不上!”
听得这话,赵一卓倒是颇为开心。
此时赵一卓所乘之马,正是芷艺姑娘赠与他的那匹,此马虽非千里良驹,却也是上等的好马,赵一卓心中喜爱,便顺势将它换作了自己的战骑。
摸着马首,赵一卓不禁一笑,却又马上敛起,便向一众亲卫说道:“你们跟紧一些,随我追杀叛军!”
“是!”
一众亲卫应道。
见状,赵一卓也不耽搁,便一转马头,又向叛军追去。
……
“楚帅!”
叛军中军处,看着战场中四处逃窜的士卒,一名中年男子不愿再等,便上前向楚天扬躬身喊道:“我军已是大败,还请楚帅收拢残军,退回大营,再议良策!”
“嘭!”
楚天扬不答,只是一砸座椅,破口大骂道:“都是废物!我七十万大军,竟敌不过那赵元鹏二十万人!”
中年男子又出言劝道:“楚帅!敌军士气高昂,已是不能与之争锋,还请楚帅下令鸣金收兵!”
“鸣金、鸣金!这凉州城挡了本帅十几年,每次都是鸣金退兵,本帅何时才能攻破这凉州!?”
楚天扬霍地起身,指着这中年男子大声呵斥。
这中年男子也不慌张,只是一想,张口便道:“楚帅,这凉州城久攻不破,皆是赵元鹏赵一卓父子二人之功,若不能设法除此二人,只怕我军十年也无法越过凉州半步!不若楚帅先退回大营,待商议好除去二人之对策,再图这凉州也是不迟!”
楚天扬闻言不答,只是坐回椅上,想了片刻,终是点头。
“便依你所言,先设法除去二人,再图谋这凉州!”
闻言,中年男子终是松了一口气,又扬声呼道:“楚帅英明!”
楚天扬也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便下令道:“鸣金…”
“鸣金收兵!”
“叮叮叮!”
金声响起,众叛军听得,便开始向着此处靠拢,随着中军缓缓退去。
远处赵元鹏见着叛军退兵,也连忙下令众将士止步,莫要擅自追击。
“将军,叛军退兵了!”
赵一卓身后,那亲卫头领指着远处叛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