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凌水寒冲着魏明涯一剑刺去之后,便听着阵阵急促金鸣撞击之声传来,只见凌水寒所刺去的剑影竟是被魏明涯给全部挡下,那些剑影尽数落在了魏明涯身前的剑花之上,连一剑都不曾越过,直让四周武林众人见之心中咂舌不已…
但见着如此,凌水寒却是不见气馁,他这一招未能伤着魏明涯分毫,凌水寒立马收剑之后,这又继续使出《春秋剑法》朝着魏明涯攻去,便是不打算给魏明涯以喘息的机会,倒要看看魏明涯究竟能够挡住自己多少招。
又见凌水寒出招攻来,魏明涯也不去急着反击,只是继续挥剑抵挡凌水寒的攻势。便见二人步法腾挪之下,那双剑交锋,只在二人之间不住地相撞、分开,然后又更为猛烈地撞在一处,倒是谁也不见占得上风,二人一时之间可是打得难舍难分。
可说起如此,也是因为魏明涯对于凌水寒所使的《春秋剑法》有所了解,知晓凌水寒每一式剑招使出之后,会从何处朝着自己攻来,魏明涯这便可以料敌先机,事先将琅琊剑朝着凌水寒的攻势挡去,凌水寒纵使有着万般手段,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魏明涯的防守。
不过魏明涯倒也不会一味地去防守不攻,虽说凌水寒的攻势可是极为激烈凶猛,但若是瞅准了机会,魏明涯这也会朝着凌水寒递去两剑,以此逼得凌水寒攻势暂缓,也让自己能够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只是就算魏明涯也有几次还击,但凌水寒所使的《春秋剑法》的剑势可是快得惊人,比起墨轩都要犹快几分。那魏明涯一剑送出之后,往往还不及去到凌水寒身前,凌水寒手中长剑这就已是后发先至地来到了魏明涯的身前,却是令得魏明涯无可奈何之下,唯有收剑抵挡。二人如此又交手了十数招之后,在四周武林众人眼中看来,那魏明涯竟是隐隐有着被凌水寒压着打而毫无还手之力地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以魏掌门的高超剑法,竟然还敌不过那凌水寒!?”
便听着武林人群之中有人惊呼出声问道,显然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听着此人呼声之后,却是有人面露不屑,张口这就答道:“凌水寒名号『左手快剑』,其闻名江湖也有多年,哪怕他的名声不比魏掌门的『琅琊天剑』响亮,但凌水寒剑法之高,可是不能小觑,他能与魏掌门打得如此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言一出,这便获来不少人的认同,可还是有人不免质疑问道:“凌水寒以前可是青琼山的弟子,如果按辈分来算的话,魏掌门怎么说也应该算是那凌水寒的师叔,其武功自是要比凌水寒厉害不少,又怎么会一直被凌水寒给压得没有还手之力?”
这人这话,正是道出了不少人心中疑惑,直让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说出一个所以然,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众人的目光便又向着场中望去,倒要看看魏明涯与凌水寒二人交手,到底谁的剑法更为厉害。
不过这些武林之人的议论之声,大多都落入了那些名门正派之人的耳中,便见着九大正派人群之中有人回头朝着议论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待听清了那些武林之人所言之后,这就有人开口说道:“魏掌门江湖人称『琅琊天剑』,又是那凌水寒的师叔,其武功高深莫测,自然是要那凌水寒之上!眼下魏掌门虽是不见朝着凌水寒出手,想来魏掌门心里应是有着他的打算,但这些人鼠目寸光,竟是连这一点都瞧不出来,实在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人说完,其身旁一人听得这人所言,便是咧嘴笑言道:“师弟,这不过是一群江湖草莽胡言乱语罢了,师弟又何必与他们去计较什么?权当是听了一个笑话一笑了之便是,哪里还需往着心里去?”
“哼!”
但听着自己师兄说来,这人心中还是有着些许不悦,于是说道:“魏掌门可是何等人物?岂容得这些人来品头论足?师弟不过只是听不惯他们说的那些话而已!”
“欸?”
一声轻咦传来,正是这人师兄出声,又听与这人说道:“听不惯又如何?那些人见识短浅没有眼里,师弟自是不用去在意这些。而且话说回来,那魏掌门与凌水寒交手至今,的确是没见到他怎么还手,倒是不怪那些人会说出这些话。”
闻得此言,这人也不再朝着那些武林之人看去,其目光又落在场中二人身上,待瞧了几眼之后,又听这人说道:“魏掌门迟迟不见反击,那是因为魏掌门在等机会!他凌水寒之前在魏掌门的琅琊剑阵可是消耗过多,此时魏掌门不急着还手,只是在等着凌水寒精疲力尽之时,再以雷霆之势攻去,试问到时候那凌水寒又怎地能够招架得住!?”
“还是师弟眼光毒辣,可是与师兄心里想到一块儿去!”
冲着自己师弟竖起拇指一声称赞,这人师兄又随意地提起一些的话题,倒是不甚要紧。
而在这人群之前,那些名门正派的诸位掌门此时正是一字排开地站定,各自两眼皆是紧盯着空地中央二人的身影,可是看得眼皮也不见眨动一下,似是对魏明涯与凌水寒的过招大感兴趣。
至于方才武林众人所言,诸位掌门内功深厚,自是听得一清二楚。而那一对师兄弟之间的对话,其实在此处人群之中可是不止一处,在听着自己门下之人都能瞧出这些细节之后,便见诸位掌门的面上皆是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之中也带着些许笑意,又相视不语地颔首示意,倒是无人主动开口出声。
不过在见着凌水寒又是凌厉一剑直出,冲着魏明涯急速刺去,却被那魏明涯云淡风轻地拦下之后,那玄阳观掌教太虚子终是忍俊不禁地出声赞道:“这《春秋剑法》当真是厉害,只可惜凌水寒当年身为青琼山弟子,所学武功也只有青琼山的剑法,此时想要用来对付魏掌门,可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有了第一人出声,自然也就有第二人,忽闻那丐帮洪帮主怒哼了一声,应是还在心中记恨着凌水寒师父二人落了自己丐帮脸面之事,便听他语气全是不满地说道:“区区一个青琼山弃徒,以为自己在江湖之上小有名声,这就想着去打赢魏掌门?依我看,这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话可不能这么说…”
但听着洪帮主所言,却是有人不这般认为,这就听着有人道了一声,引得几位掌门一同侧首看去,才见那说话之人竟是君子堂的掌门人陆翊。
瞧着陆翊不仅不帮着自己说话,好似还有赞赏那凌水寒之意,洪帮主的脸色这就不禁显得有些难看,于是与陆翊一记拱手抱拳过去,洪帮主这又沉声与陆翊问道:“那不知以陆掌门高见又是如何!?”
见洪帮主问起,陆翊也没多想,其目光只是盯着场中二人,这就缓缓启齿言道:“那凌水寒虽是被青琼山逐出师门,但他独身一人还能将武功练得如此境界,说来已是难能可贵!”
说着一顿,陆翊话声就此停住,显然并未说完。但那洪帮主听得陆翊此言,其脸色这又更为难看了几分,便正要出言说些什么来反驳之时,又见陆翊继续说道:“不过将二人的武功相比起来,凌水寒绝对不是魏掌门的敌手,凌水寒他只是凭着自己剑法之快,一直抢着朝魏掌门攻去,这才让魏掌门鲜有还手的机会。不过如是等到凌水寒体力不支之时,魏掌门再趁机反击的话,相信凌水寒决计撑不过十招!”
“十招!?”
闻得此言,诸位掌门便是齐齐一愣,原以为陆翊这话会说凌水寒到时候能够撑过三五招便已是不错,不想听得陆翊,那凌水寒竟还能在魏掌门的剑下撑上七八招,可是让诸位掌门感到有些意外,以凌水寒的武功,竟是能获得陆翊如此之高的认可?
早就已是不爽凌水寒师徒二人,此时听着陆翊说出这话,那洪帮主立马出声质疑问道:“陆掌门,你说那凌水寒能在魏掌门的剑下撑上十招?怕是有些过了吧!?”
“这不过只是陆某的一番猜测而已,可是当不得真,至于到底是与不是,还要等看过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