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忽然听着有人如此高声喊道,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名药王宫弟子满面怒色,正瞪着一名青琼山之人紧紧不放,似是要将王猛的死归罪到那青琼山之人身上一般。
见状,那名青琼山之人心中叫苦一声,这就摆手说道:“这位兄台,还请冷静!”
王猛死了,却是死在青琼山的剑法之下,那杀人凶手与青琼山定然有着渊源,现在药王宫的人将王猛的死归罪到青琼山的头上,这名青琼山之人就是想要解释什么,却也觉得自己有口难辩,难道要说那会用青琼山《春秋剑法》的人并不是青琼山之人?这话说出去,又有几人会信?
“冷静?你们青琼山的人杀了我药王宫的弟子,你还让我冷静?”
“我告诉你,此事青琼山要是不给我们药王宫一个交代,我们药王宫便与青琼山势不两立!!”
“青琼山与我药王宫同属九大正派,如今却杀了我药王宫的人,这什么九大正派,我药王宫不要也罢!”
指着那名青琼山之人,几名药王宫弟子皆是义愤填膺地说着,若非有人在一旁劝着拦着,只怕这些药王宫弟子都要冲上去与那名青琼山之人动手起来。
“谁说这人就一定是死在我青琼山的剑法之下,验尸的人是你们药王宫的人,这人是怎么死的,当然是任由你们怎么说了!”
“不错!说不定此事就是你们药王宫故意栽赃嫁祸到我青琼山头上!”
“要动手?有本事来啊!我青琼山的人可不会怕了你们!”
也有青琼山之人不满那些药王宫弟子之言,这就反唇相讥,双方便由此大吵了起来。
“且慢!”
不过就在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忽闻有人呼了一声,引得众人目光看去,只见那人盯着王猛的尸身沉吟一番,这就说道:“若是贵宫所言非虚的话,王猛乃是死在青琼山的剑法之下,但那行凶之人却不见得就是青琼山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药王宫所言非虚?”
“王师叔分明就是死在青琼山的《春秋剑法》之下,如若你们不信的话,大可去报官,请朝廷的仵作来查验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药王宫说了假话!”
……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见几名药王宫弟子将矛头指向自己,那人瞧得一惊,还不等药王宫弟子冲上前来,这就连忙解释说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假设!!”
听得那人此言,又有人在一旁拦住自己,几名药王宫弟子武功平平,也冲不过去,只能悻悻作罢,却仍是冲着那人喝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是你胆敢偏袒青琼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药王宫也不会放过了你!”
药王宫之人肯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那人便是松了一口气,待得将思绪稍作整理一番之后,这才说道:“假设贵宫王猛的确是死在青琼山的《春秋剑法》之下不错,但行凶之人却不一定是青琼山之人!诸位可是不要忘了,那半年之前在青琼山武林盛会之上闹得天翻地覆的凌水寒,便是创出这《春秋剑法》、『左剑舞春秋』凌左秋的弟子,他如今虽然已经不是青琼山之人,但他也是会使这《春秋剑法》的!”
此言一出,便是有人明白了什么,众人皆是瞠目看来,又见那人指着王猛的尸身,继续说道:“何况王猛死后,又被人削去了首级,诸位难道不觉得此事有着什么蹊跷么?”
“蹊跷?”
闻言轻咦一声,不少人这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可不久之后,就听有人高声呼道:“难道是阎罗!?”
“不错!”
一听总算是有人道出了阎罗来,那人立马伸手指出,其口中嚷了一声,又说道:“正是阎罗,绝不会错!”
“阎罗之人皆是杀手,在得手之后,为了证明目标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他们往往会削下目标的首级带回阎罗去,以此来证明自己完成了任务,再换来阎罗的报酬…”
说着一顿,那人目光看向在场众人,见到众人皆是看向自己,这又忽地抬高了声音地喊道:“那凌水寒被逐出了青琼山后不久,便加入了阎罗,他正是那阎罗之人!”
说了这么多,众人此时已是听得明白,王猛虽然是死在了青琼山的《春秋剑法》之下,但王猛的首级不翼而飞,这就更加地证实了那行凶之人乃是阎罗的人,而并非青琼山之人,而且行凶之人极有可能便是当年青琼山弃徒、凌水寒其人!
不过那人说得言之凿凿,却仍是有药王宫弟子心中不信,便是反问道:“你说是这么说没错,可谁又知道这不是他们青琼山的人故意而为,目的便是为了将嫌疑转到阎罗的头上!”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闻言,皆是心道一声“也是”,就算那人道出凌水寒可能是凶手,但这也不能排除了青琼山的人就没有嫌疑,若凶手就是青琼山的人,而这一切都是那凶手为了混淆视听而故意这么做的呢?
“我听说那凌水寒有一个弟子,好像也是阎罗的人…”
但就在众人心中纷纷猜测之时,却忽地听到有人这般弱弱地提醒了一句,直让众人闻言之后心头一凛,又听有人说道:“他师徒二人自青琼山现身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或许是听说九大正派围攻阎罗的消息后,便藏在了某处不敢露面了吧?”
“就算凶手不是凌水寒本人,也有可能是他那个徒弟,他是凌水寒的徒弟,自然也是会《春秋剑法》的,或许就是他杀了王猛也不一定!”
“正是!他们师徒二人都有嫌疑,而且嫌疑最大!”
“如果真是这对师徒下的手的话,那么青琼山便可以洗脱嫌疑了!”
此处,众人这又开始议论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