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那几名武林之人已是退走,那名藏剑派女子已是安全无恙,几人便是不用再去理会什么。墨轩三人还在望着那几名武林之人离去的方向,慕容秀清三女已是相继走到了那名藏剑派女子的面前,就见慕容秀清冲着那名藏剑派女子问道:“这位姐姐没有大碍吧?那几个人又为何要追着姐姐不放?难道是姐姐得罪了他们么?”
听得慕容秀清问起那名藏剑派女子,墨轩三人这也收回了目光转身看来,倒要看看那名藏剑派女子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那几名武林之人,居然会惹得他们几个大男人对一个柔弱女子穷追不舍,这其中定是有着什么缘由。
而那名藏剑派女子见慕容秀清问起自己,她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至此才渐渐地缓过神来,又努力地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这才与墨轩几人说道:“多谢三位公子姑娘出手相救,梦婷心中感激不尽,不过梦婷并无大碍,有劳三位姑娘关心了。”
说着一顿,藏剑派女子看向墨轩几人一眼,又急忙施礼道谢说道:“好在有三位公子姑娘途经此处,今日若不是几位挺身而出的话,我一定逃不出那几人的魔掌,也不知还要落得怎样的下场…”
见藏剑派女子与自己几人道谢,也不等她把话说完,叶子便淡然一笑地摆手说道:“姑娘不必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等行走江湖,见着这样的事,自然是要锄强扶弱,这区区小事,可是不足挂齿!”
闻言,那藏剑派女子准备冲着叶子送去一个感激目光,可谁知自己目光落在叶子的脸上之后,直让那藏剑派女子瞧得一愣,其面上的神色立马僵住,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双唇更是一阵嚅嗫着仿佛念念有词…
不过这一愣神地功夫也仅是持续了几息,墨轩几人以为是那藏剑派女子对于方才之事还心有余悸,其神色这才会显得有些不自然,倒是没有去多想什么。而那藏剑派女子也很快地就回神了过来,却还是忍不住地偷偷瞄了叶子两眼,待得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之后,才见她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那几个人,更是没有得罪他们,我之所以会来兖州,只不过是想要找我的弟子而已。那几个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像是知道我是在寻人,便来找到我说知道我那弟子在哪,只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就一定能够见到我那弟子…”
“所以姑娘便相信了那几个人的话,然后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结果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那弟子在哪儿,只是胡编乱诌了一个理由,想将你骗到无人之处,再伺机对你下手,是么?”
只是听了那藏剑派女子的三言两语,墨轩心神一动之下,就已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猜得一个七七八八,但见他启齿就朝那藏剑派女子如是问道,便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
“嗯…”
而被墨轩一语就道出了事情的经过,那藏剑派女子看向墨轩的目光之中便带着一丝讶然之色,旋即点了点头地轻应一声,便是默认了墨轩所说的话,然后又说道:“我跟着他们几个出了兖州城,却发现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带着我在绕路,我那时才察觉到他们几个可能要对我图谋不轨,于是趁着他们一不留神地功夫就想要逃走。可谁知他们几个的轻功皆是不弱,见我逃走了之后就一直紧追不舍地跟在我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我只能一路朝着这边逃来,幸好后来遇上了三位公子姑娘…”
听那藏剑派女子这么一说,慕容秀清几人这才算是知晓了事情的经过,面上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愤然之色,便见那任雪岚狠狠地跺了跺脚,又怒气冲冲地嚷道:“那几个人实在是可恶之极!我还以为是姐姐得罪了他们,他们这才会一直追着姐姐不放,谁知他们居然是想要对姐姐图谋不轨!要是早知如此的话,刚才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他们几个离开,该是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尝尝才是,也好叫他们以后不敢再生出这样的龌龊念头来!”
任雪岚此言一出,见着自己娘子发怒,张铎彪有心讨得任雪岚的欢心,这就见他跳出来说道:“娘子,我看那几个家伙武功平平,想来轻功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如就让我去追上他们,再把他们给抓回来狠狠地揍上一顿,如此也好给娘子出一出气?”
不想张铎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藏剑派女子闻言之后神色立马愣住,墨轩几人则是白眼直翻,最后还是叶子出声,与那藏剑派女子说道:“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
见叶子来问起自己的意见,那藏剑派女子这才回神过来,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现在我只想尽快地找到我那弟子,好与他见上一面,根本没有心思在其他的事情上边浪费功夫…何况幸亏有三位公子姑娘仗义出手,那几个人也没有拿我怎么样,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不要再去为难了他们…”
“既然姐姐愿意放过那几个人,那就当他们这一次运气好,便暂且饶了他们的狗命。不过若是被我们知道还有下次的话,可绝对不会再像这一次这么轻易地放了他们,定然要给那几个家伙一些颜色瞧瞧!”
听那藏剑派女子这么说来,张铎彪也没了动身去追人的念头,不过他为了讨得任雪岚开心,不想见到她闷闷不乐地样子,张铎彪这又故意扬声地大喊着,还冲着那几名武林之人离去的方向,好像他说的这些话,能被那几名武林之人给听到一般。
没去理会装腔作势的张铎彪,慕容秀清好歹也跟着墨轩走南闯北多年,对这江湖武林的险恶可是比任雪岚和小不点儿二女看得要多上许多,这就见慕容秀清来到那藏剑派女子的面前,又温言细语地冲着那藏剑派女子好声叮嘱说道:“姐姐孤身一人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还是当需小心谨慎行事才行!断然不能因为心里关心则乱,就随意地听信了别人的话,从而放下了心中的戒备。需知这江湖武林之中,唯有人心最是险恶,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是都不会把好坏二字写在自己的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所以这人的好坏与否,还是要自己去仔细分辨才行,要不然姐姐下次万一又遇上了什么危险的话,到时候姐姐一个人解决不来,可不见得还能正巧碰到像我们这样愿意出手相助的人了!”
“多谢姑娘关心,姑娘的这些话,我都记下了…”
见慕容秀清如此关心自己,那藏剑派女子心中微暖,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来,便与慕容秀清点头答应道。
这时,任雪岚心里回想起了那藏剑派女子与自己几人说过的话,这就满是疑惑地朝她问道:“姐姐之前可是说,是为了找自己的弟子,这才会跑到兖州来…想不到姐姐的模样看起来不比我们几个大上多少,却已是收了弟子来继承衣钵,只是不知姐姐那弟子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为何不老老实实跟在姐姐身边,反而要独自离开?还惹得姐姐如此费尽千辛万苦地去寻他,莫非是姐姐的那弟子不肯听姐姐这个师父的话不成?”
听任雪岚这么问起,叶子也是想起了什么,他还不等那藏剑派女子回答,便又追问道:“不错!姑娘那弟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年纪几何?又生得什么模样?”
一边问着,叶子一边看着那藏剑派女子,只待对方与自己回答个清楚。可被叶子这么连番追问之下,那藏剑派女子都不知自己该从何答起,只是略显怔然地看向叶子,半晌也不见答上话来。
看着那藏剑派女子那般愕然地神色,叶子这才察觉到自己问的可是有些多了,也难怪那藏剑派女子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便见叶子尴尬地冲着那藏剑派女子笑了笑,又连忙解释说道:“姑娘可不要误会了什么,我之所以会问起这些,也只是想要帮姑娘一个小忙而已。要是姑娘的那个弟子我们几个曾经见过的话,也就不用姑娘这么辛辛苦苦地去寻他了…”
知晓叶子也是一片好心,何况叶子几人还帮着自己赶走了那几名武林之人,这才救下了自己,那藏剑派女子当然不可能心生怪罪叶子的意思。心中感谢着叶子几人救下自己的恩情,那藏剑派女子相信叶子几人也不会是什么歹人,这就如实相告地说道:“我姓邓,名梦婷二字,乃是扬州藏剑派的弟子,我师父乃是藏剑派宁之松…”
这藏剑派女子,正是扬州藏剑派、邓梦婷!
“原来邓姑娘的师父,竟是那藏剑派赫赫有名的宁之松宁老前辈,这么说来的话,邓姑娘便是藏剑派的弟子,那么邓姑娘可是师出名门啊!”
而听得邓梦婷所言,墨轩几人顿时齐齐一惊,皆是不曾想到邓梦婷居然会是那藏剑派宁之松的弟子。
那宁之松可是江湖武林之上鼎鼎有名的武林前辈,其一手剑法甚是了得,天下之间罕有敌手,与其兄长宁之苍双剑合璧,更是所向无敌,墨轩几人对那两位武林前辈的名声可是是闻名已久,便见墨轩冲着邓梦婷行了一礼说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武功剑法甚是厉害,江湖武林之中人尽皆知,可传到了我这里反而平平无奇,我自是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期望,辱没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世威名…”
见着墨轩几人一番久仰自己师父威名地模样,邓梦婷却是一声哑然失笑,又摇头自嘲着说道,倒是不认为自己是师出名门。说完之后,邓梦婷又看向墨轩几人,又说道:“被三位公子姑娘救了我性命,我却还不知三位公子姑娘的尊姓大名,可是有些失礼了。不过三位公子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那几个人给吓走,想来三位公子在江湖武林之上也是名声不小,可说起来还是我见识短浅、有眼不识泰山,倒是不识得三位公子。不过我猜想三位公子定然乃是名门之后,所以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姑娘的大名,不知几位可否告知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