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谢谢至梵在的缘故，兰花包房是大堂经理亲自招呼的。

姜芜注意到，从一开始，大堂经理就一直在一旁打电话，但看样子，电话似乎始终没接通，他看起来有些急躁。

姜芜想，她没猜错的话，大堂经理应该是在联系谢至翰，他们的翰总。

明明把原定的牡丹包房换成兰花包房就是谢至翰的命令，所以他人极有可能就在益善堂，但他却迟迟不现身，俨然有种故意给他弟弟谢至梵下马威的意思。

而谢至梵呢，开会的时候，会议室里坐了那么多人，他都会刻意问一句谢至翰，但是这会儿，包房里总共不到十个人，他却像是没注意到谢至翰没来似的，悠哉的同几位高层闲聊着，时不时再碰个杯。

姜芜坐在席间，并没怎么动筷子，应酬场合她一向不怎么吃东西，即使餐桌上的菜肴特别精致可口，她也没什么兴趣，因为对于姜芜来说，她的应酬都是有目的的，而不是去品尝菜品的……

而今晚这场应酬，她没什么目的，却一样没任何胃口，因为她觉得，旁边的谢至梵，虽然看起来温和和煦，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有目的的。

想必，他是戴了一个厚重的面具，遮去了本来的真面目吧，姜芜觉得，坐在这种人身边，听他说话，都挺累的。

她正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感觉到右手边的明衍似乎在碰她的手肘，姜芜一开始以为明衍是不经意的，但她朝他看过去，发现他的手正落在酒杯上，食指在杯沿处轻点了两下。

谢明衍虽未直白的说出口，但姜芜还是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应该是让她敬谢至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