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看着穆晨眼里晃过的悲伤，心里也有些难受，甚至这种难受中似乎还掺杂了些属于自己的同病相怜。

穆晨已婚，丈夫是S市名门程家的二少爷程奕，用穆晨自己的话说，她和程奕之间是一个错误引发的婚姻，所以打从他们结婚，甚至决定结婚开始，穆晨就没有得到过她婆婆的认同。

穆晨说过，她婆婆在程奕婚后对他说过最多的话便是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姜芜的手在一旁盛了柠檬水的杯沿上摩挲着，半晌才似感慨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想被婆婆接受就这么难呢？”

穆晨也跟着叹息一声，却只摇摇头，这对她来说，明显也是个难以解开的题目。

“不过呢，你比起我好太多了，至少你的老公是爱你的啊，只要有爱，婚姻就没那么容易散，不像我……”穆晨耸了耸肩，俨然已经对这一事实习以为常的态度。

其实姜芜从没告诉过穆晨，她的老公是公司的总裁谢明衍，但穆晨是个律师，一点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姜芜并不清楚穆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穆晨从没有来向她求证这件事，她们两人的友情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影响，这也是姜芜能和穆晨关系这么好的原因之一，毕竟姜芜一直觉得，职场上其实挺难交到真心朋友的，除非是彼此的工作八竿子都打不到……

“好了，我们两个已婚丧妇，该回去继续打工赚钱了，要是继续在这儿伤春悲秋，恐怕这一个下午都不够！”姜芜先从不好的情绪里抽离，说笑了一句。

“什么叫丧妇？”

“就是很丧的妇女嘛！”姜芜笑着解释，她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来显，是陆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