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一下子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客车上。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司机没有开车内灯，所以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好在前排不远处的女乘客在用平板刷剧，屏幕的亮光让姜芜一瞬回到了现实。

她抬手抹了抹额头，有汗，还是冷汗，她将头轻轻靠在车窗上，忍不住去想刚才的那个梦。

如果不是她不信鬼神，真的要怀疑，刚才是闹鬼了，因为梦中的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现在让她去复述梦中那个温柔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她都好像还能形容出来一般。

所以，那就是沈晴天的母亲，故事中命运多舛的画家蒋澜吗？

姜芜叹息了一声，捏了捏眉心，她想，她今天一定是故事听得太多了，才会不小心睡着，做个梦都会梦到故事里的人物……

客车到茂市车站，姜芜下了车，此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多，不过仍有不少出租车在客车站的出口等着载客。

姜芜上了一辆车，报上了阿婆家的地址，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就到了。

姜芜拿钥匙开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门，生怕吵醒阿婆和住家保姆阿姨。

姜芜关上门，刚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坐下，住家阿姨就打开了玄关灯。

她看到姜芜，有些吃惊，“姜小姐，你这就回来了？”

姜芜点点头，压低声音回道，“我担心阿婆的身体，打算明天就带她去医院做个体检，阿婆已经睡了吧？”

“睡了睡了，这会儿应该睡熟了！”

姜芜放了心，“柳阿姨，你也去休息吧，我简单洗漱一下也准备睡了，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去给阿婆买早餐，然后就当是一早回来的，免得阿婆担心。”

“小柳，小柳，你在和谁说话啊？是不是我的小芜回来了？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姜芜听到阿婆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眼眶倏然热烫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向阿婆的卧室走去。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晚，只要她回来，哪怕阿婆已经睡着了，也会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