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这小女儿……实不相瞒，我们被秽神完全侵蚀之前，这丫头才两三岁。现在的她跟当年相比，变化相当的大，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问题。”

“不过我婆娘一直维护着丫头，说丫头一直跟着她，肯定不会有问题。”

说到这里，那赵氏的公婆也出来作证，说这赵氏自己的生活习惯，种种行为，都和她们记忆中的一样，肯定不是秽神。

但这小丫头，他们也不好说。

凉亭前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有了各自的猜测。

“老张一回去就把自己关起来，的确有问题啊。”

“李家媳妇我之前跟她聊过天，她确实没什么嫌疑，几年前的事情她记得比我都清楚，肯定不是她！”

“是啊，我也觉得赵氏是好的，但她家那小丫头实在不好说。”

“我看那小闺女的表情不对，说不定她真是……”

“老张也很有可能是！”

“不会有两个秽神吧？”

看到不少人怀疑老张和小女孩有可能是秽神，老张的妻子和父母都远离了老张一些。

老张粗声粗气地一叹，但也没多解释什么。

年轻小伙则伸手拉住了自己媳妇，急忙说道：“婆娘，先离丫头远点，说不定她真是……”

可赵氏却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眼眶含泪地说道：“李亨！茉茉是你闺女！她有没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你别拽我！我要跟茉茉一起！茉茉别怕，别哭，娘亲在，娘亲护着你。”

村长则忙问曲如意道：“大能，这……他们到底谁是秽神？您现在能确定下来了吗？”

曲如意并没有急着回答村长。

她先是走到了李双全身侧，在李双全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李双全听罢，便朝着凉亭另一侧走去，很快就没了人影。

等他走后，曲如意才抬眼，再度看向了那三人。

目光，先是落在了老张的身上。

“想要掩藏自己是秽神，不与人接触的确是一个办法。”

“但是，越是不与人接触，孤身一人，就越容易引人怀疑。”

“如果我是秽神，我不会选择这么做。”

说着，她又看向了那位年轻母亲赵氏：“你的公婆和夫君，以及村里其他人都觉得，你与过往一模一样，你自然也就没有嫌疑了。”

“所以……”

曲如意走到了那名叫茉茉的小姑娘的身前。

她伸手抓住了茉茉的胳膊，缓缓道：“我若是秽神，我肯定也会选择藏匿在一具小孩的身体中。”

“小孩子，每过几个月都可能会有些变化，更别说几年。哪怕是亲生父母，如果几年不见孩子，看到孩子长大，都可能会觉得陌生。”

“所以，这位姑娘，放手吧，”

曲如意说道，

“你的女儿，恐怕确实是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