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该死,我想维护你,我才会这么愤怒,这有错吗?”
“我为你出头,你却在指责我?曲如意,我看不对劲的人是你!”
说着,李双全手里的剑,竟然指向了曲如意的面门。
曲如意的心里仿佛有一种无名的火气轰然升腾。
她望着那剑气纵横的鹿卢剑,不退反进,让那剑气在她的喉咙出撕裂出淡淡地血痕。
“又想杀我了?就像是你当初刚见我时那样?”
“我不意外,因为这就是你的秉性,禹城的白蛇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祸种!”
“你跟秽神没任何区别,你一直都是这样无情冷血,你从未变过。”
“来,杀我,捅死我!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李双全手中的剑猛地朝前刺去,但当无形的剑刃刺穿曲如意喉咙的一瞬,李双全的脸色,就瞬间变了。
他看到曲如意的尸体直直的倒下,而他甚至都没机会再将她接住,
时间,重置。
……
漆黑的陶罐内。
曲如意捂着喉咙,瞳孔收缩着,大口地喘息着。
她并不惊恐于李双全杀了她。
她只是想不通,为何她会对李双全说出那样的话。
“祸种”
这个词,她自己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还有李双全,他情绪绝对也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
忽然间,曲如意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想起李双全说,窟族人都表现得很不正常,有些人上一刻还在保护她,下一刻就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下就想来杀她。
就比如朵图儿。
——还有蜻。
曲如意觉得蜻甚至表现出了不止两种人格。
她身为窟族之主时是一种性格,身为蜻时,仿佛又有着冷静和疯狂两种脾气。
如果窟族只是有一个两个这种情况,还能用巧合来形容。
可寨子里的窟族人人人都如此,连李双全和她都表现出了类似的情况,那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白天时我们的情况都很正常,哪怕是到了晚上,李双全恢复实体后,也没出什么问题。”
“是,洗礼吗?”
“李双全说,洗礼的本质是接受秽神的侵蚀。”
“他吸收了法阵中秽神的气息,又把气息渡给了我,所以我和他才能看见其他同样接受了洗礼的窟族人。”
曲如意正想着,这辆狼车又一次停了下来。
就像之前几次一样,她听到外面有厮杀声,听到有人走上前来,听到有人敲开了她所在的这个陶罐。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曲如意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
她清楚的看到了一把钢刀点在自己的头颅之上。
穿着兽皮衣的壮汉狰狞的瞪着她,
而不远处,朵图儿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曲如意转头,便看到戴着铁面的她,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