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八年前,她以十二岁之龄,参加青阳宗在凡俗中招收弟子的入门测试。
因测出是极为罕见的天灵根,被青阳宗直接收为核心弟子,拜在一位金丹期长老门下。
入门三年,她修炼有所成。
便恳求自己的师父,随自己回家一趟,为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测试灵根。
如果弟弟有灵根的话,便可提前进入宗门修行。
所幸的是,自己的弟弟确实有灵根,也顺利成为了青阳宗内门弟子。
奈何姐弟两人各有各的修行,平时聚少离多。
因担心自家亲弟弟遇见危险。
于是,在他突破练气七层时,吴梓月便将这内甲作为贺礼送给了他。
近一年来,她的修为卡在练气圆满,一直都夯实基础,并寻找突破的契机,很少与弟弟见面。
没曾到。
十几日前,一个惊天噩耗从天而降,硬生生打断了她闭关的状态。
“小弟,是姐姐害了你,若非当初领你进宗门,也许……你就不会死了。”
手捧着内甲,吴梓月眼眸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脸上尽是悲戚与愧疚。
“小弟,你放心去吧!姐姐定手刃那贼子,替你报仇雪恨!”
吴梓月神色一狠,眼眸里的仇恨再次浮现,随手一挥取出三百八十枚灵石后,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眼前的灵石,胖老板目瞪口呆。
在交出内甲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破财免灾的准备,没想到还能狠狠赚了一笔。
真是大肠包小肠,人生无常啊!
……
“启禀师叔,弟子吴梓月有要事求见。”
灵宝轩后院的华丽楼阁前,吴梓月毕恭毕敬地,朝楼阁拱手大声道。
“进来吧!”
一道低沉且温和的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来。
吴梓月应声走进阁楼,向楼阁中闭目养神的男子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叔!”
男子身着玄色长袍,看起来温文尔雅,随着吴梓月行礼,他缓缓睁开道:“无需多礼!”
“是,师叔!”
“吴师侄此来,有何要事?”
穆长风观察入微,注意到吴梓月状态似有不对,略显一丝诧异。
对于吴梓月这个天灵根的弟子,他是十分了解的,毕竟他与吴梓月的师父,交情不算浅。
而且,资质好的弟子,无论在哪里,都饱受关注。
若记得没错,前些日子一名内门弟子惨遭截杀,那名弟子,好像便是吴梓月的亲弟弟。
莫非……吴梓月便是因为此事?
吴梓月拱手道:“回师叔,弟子确实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
“弟子已经追查到截杀舍弟的真凶,而且此人有可能就隐藏在坊市中,还请师叔下令,让弟子带领坊市内的执法弟子,挨户搜查。”吴梓月含恨道。
“哦?”
穆长风露出意外之色,看来他还真猜对了。
只是,搜查整个坊市,动静可不小,而且影响颇大,此事恐怕还得思量。
想了想后,穆长风道:“你且说说具体情况?”
吴梓月也没有隐瞒,便把刚才获取的信息分毫不差道出。
“半个月的时间,此人或许已经离开了,青阳坊市虽是我宗为主,但牵扯的势力众多,贸然搜查之事不妥。”穆长风摇了摇头道。
“可是……”
吴梓月愣神片刻,急切地欲争辩道。
穆长风摆了摆手:“你且听我细说,而今距离升仙大会不足半月,为此而来的修士与日俱增,不宜造成太大的动静,以免造成人心慌乱。”
“但此子残杀我宗弟子,不可饶恕,据你所言,此子修为不过练气修为,只需派出筑基期执法弟子,手持画像暗中在城门监察,此子若在城内,早晚无所遁形。”
练气期的修士,无论如何隐藏,都难以逃过筑基期修士的探查。
正如穆长风所言,升仙大会对青阳宗意义深远,这段时间确实不宜造成太大的动静。
吴梓月稍作犹豫,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但还是拱手拜道:“那便依师叔之言。”
“嗯。”
穆长风点了点头:“此子胆大妄为,既有此人消息,还需禀回宗门,让宗门发布悬赏,在大魏国修真界与凡俗中全面通缉,如此,他定难寻藏身之地。”
听穆长风这么一说,吴梓月总算放心下来。
一个练气期修士,在青阳宗这等庞然大物的全面通缉之下,只要与外人接触过,迟早会露出马脚。
而且,藏得再深又如何?
只要有了容貌,查清一个人的来历再简单不过。
到时候。
逃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以亲人威胁,虽有些可耻,但为了报仇,吴梓月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