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又是一惊,甚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仔细打量李二半晌,却突然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修士让人捉摸不透,而这样的修士,往往都是不凡之辈。
“道友你……”
肖远正想问问关于啼婴兽的事情,一旁的魏无忧突然插话道:“肖师弟,你认得他?”
“嗯。”肖远皱了皱眉,看向魏无忧,随即点了点头。
魏无忧眯着眼睛道:“此子不但夺走了啼婴兽,还对本宗出言不逊,不知肖师弟如何看待?”
“魏师兄,这其中恐怕有所误会吧!”肖远面带迟疑道。
说起来李二只是个外人,但与魏无忧相处这么些天,他对魏无忧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所以,他不会轻信对方的片面之言。
魏无忧轻笑一声道:“误会?敢问肖师弟哪儿的误会?”
“现在啼婴兽在他手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他对本宗出言不逊,是师兄亲耳所听,难道师兄还会骗你不成?”
肖远面色不改道:“并非信不过师兄,只是是非曲折,岂能听信一人之言,不妨听听这位道友怎么说?”
说着,肖远眼里带着歉意,把目光看向李二。
李二会心一笑,当即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听完李二讲述,肖远看向魏无忧道:“魏师兄,如果不是这位道友出手,啼婴兽早已逃之夭夭,此兽虽被我等消耗,但终归死于这位道友手里,何来夺走一说?而且,他只不过不知本宗之名,哪里有出言不逊?”
谎言被揭穿,魏无忧非但没有感到羞耻,眼里还闪烁着杀意,寒声道:“那就让他把啼婴兽尸体交出来。”
肖远不为所动道:“啼婴兽之死,终归有这位道友的功劳,我们就算要取回此兽,也该给这位道友补偿,还是等刘师兄赶来再说吧!”
魏无忧冷冷质问道:“肖师弟,你这么维护他,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不成?”
“敢问师兄,这话从何说起?”
魏无忧面露讥笑道:“猎杀啼婴兽,乃我岳阳宗之隐秘,此人既然与肖师弟认识,而且又恰好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巧合?不见得吧!”
“魏师兄此言何意?”
肖远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魏无忧露出一副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道:“刚才师弟鼓动两位师弟撤去阵法,放强弩之末的啼婴兽离开,恐怕是与此人串通好,让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此话一出,另外两名岳阳宗弟子变得惊疑不定,不得不说,魏无忧说得似乎真像那么回事。
不然的话,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肖远按捺住怒火道:“我与这位道友不过一面之缘,我就算刚才得罪了师兄,那也是担心刘师兄的安危,师兄何以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
魏无忧冷哼道:“若非我来得及时,还真让你们得逞了,肖师弟,我是真没想到,你为了自身利益,竟敢做出背叛宗门之举,你该当何罪?”
“魏师兄……”
肖远顿时气极,魏无忧趁机反咬一口,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可是现在,当这些巧合加在一起,他也百口莫辩。
“肖道友稍安勿躁!”
这时,李二突然开口打断了肖远。
“道友,你……”
肖远扭头看向李二,神色稍稍有些复杂。
李二笑了笑道:“看样子,你这位魏师兄是想置你于死地,既然如此,我宰了他,道友应该不会介意吧?”
肖远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可还不等他多想,魏无忧面目寒霜看向李二道:“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刚才你若老老实实交出啼婴兽,还可留得一命,现在已经晚了!”
在听到李二言说独自一人时,魏无忧对李二的忌惮彻底荡然无存。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趁机发难,正好连肖远一起除掉。
因为之前在岛上时,肖远的所作所为,已被他怀恨在心。
李二似笑非笑道:“你刚才应该是担心我有同伴,所以才不敢对我出手,现在得知我是独自一人,便再无顾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独自一人出海猎杀妖兽,凭的是什么?”
“凭什么?”
魏无忧愣了一下,眼神里露出一丝茫然。
“自然是凭我的实力!”
话音落地。
李二一身气息不再隐藏,筑基后期的修为尽数展开。
为了避免吓跑妖兽,又或者说是以自身为诱饵,吸引不怀好意的修真者,以及妖兽对自己出手,他一直都把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至少这位魏师兄上钩了,虽然此人与那肖道友是同门,但李二可不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