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大哥,这二两银子太贵了。”时老二心疼的说。
“要不换个药方吧,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刚刚端饭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不就是产后没护理好嘛,哪儿还用得到人参啊!
时老大心口一堵,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弟:“我平日里带你怎样你心里清楚!她可是你大嫂,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什么话?我看老二说的是实话!”陈阿奶皱着眉,细长的眼睛里都是厌烦:“活儿没做多少,还生起了富贵病!那人参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吃的起的?”
“娘!”时老大一头磕地上,再抬头时,额前带着血迹:“求求您了!儿子不能没有她啊!”
“你求我,我求谁去?”她黑着脸:“二两银子啊,就是你磕死在这我也拿不出!”
“给思明的束修不是还没交,先拿出来给英娘买药吧。”
时老大话一出,旁边看戏的老二一家顿时变了脸色,特别是不屑跟家里人讲话的时思明。
他坐起来着急道:“不行啊阿奶,我的束修本就比别人交的晚些,若是交不上,孙子哪儿还有脸去书院读书了!”
陈阿奶拍了拍孙子的手,安慰说:“那是你读书的钱,家里谁也不许动!”
时老大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二弟,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自己可悲,笑自己天真愚蠢!
他以为只要他多做活娘就会喜欢他,他以为只要把好的给二弟,他就会念着他!
他这么些年,让媳妇忍,让孩子孝顺,这些年他都换来了什么?!
“好,好……”时老大踉跄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好的很啊!”
一转身一口血喷出来,昏死过去。
“爹!”时安宁吓得不轻,他一直在门外等着,自然也听到了那番话,更坚定了他要赚钱的决心。
时时安被时安宁凄厉的喊声吓了一跳,一出门就看到他抱着时老大哭。
三房一家也走了过来。
倒是主屋里的一群人,直看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