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奶走后,去了一间茶楼。
二楼包厢里,里头坐着一个身着青衣浓眉大眼厚嘴唇的小哥儿。
他身旁奉茶的小厮长得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陈阿奶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眼睛转了几下说:“我去闹了一通还损失了三两银子,你得赔我!”
那小哥儿皱眉,不满意她粗鄙无礼。
他挥手,身旁的小厮拿了三两银子出来。陈阿奶见了,连忙抢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
“事情办得怎么样?”
陈阿奶脸色一变:“谁知道他们现在变得这么难缠。”
“你没办成?”那人气愤的扔下茶杯:“你不是说他们最听你的话了吗!”
陈阿奶赔笑:“以前是这样。”而后又脸色一变:“谁知道他们现在不但不怕我,还说要报官。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哪里敢去见官啊!”
“见官有什么怕的,我自会保你。”那小哥儿又一挥手,身后的小厮放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在桌子上。
“只要你毁了他们店铺,除去这些,我再给你五十两!”
陈阿奶眼睛黏在钱袋子上移不开,咧着嘴点头:“能成,我一定办成!”
那小哥看他这样,不屑的起身离开。
陈阿奶赶紧抓住钱袋子打开,拿起一锭银子咬了一口,而后笑得乐呵呵。这下思明的束修再也不用愁了。
他又想起时老大他们,脸色一变:“这是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怨不得我!”
那小哥出了茶楼坐上马车:“去岚丹书院。”
随即脸色不好的掐了身旁的小厮一把:“都怪宋清轩,没事总盯着我,害我还要回书院被夫子骂!”
被掐的小厮只能低头瑟缩到一起,话都不说一句。
岚丹书院,丙字班。
“夏学子怎么来的这么迟?”夫子脸色不好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青衣小哥儿。
“回夫子,学子今日不舒服,故而来迟了。”夏晨阳行礼。
夫子没说什么,脸色不好的让他坐下。
夏晨阳走到时时安跟前时,对他挑衅一笑。
时时安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
下午散学,夏晨阳破天荒的对他们有了好脸色。
他笑得可惜又真诚:“好好珍惜在学院的最后时光吧,过了今日你们可就进不来了。”
“他在说什么?”时小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
时时安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