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驸马来了。”小丫鬟急忙跑进后院,一个姿容艳丽的女人正在花丛里剪花。
听到这话,她手一顿。一朵盛放的粉色月季被剪掉。
“少爷来这儿所为何事?”她声音婉转,颇为柔声细语。
“奴不知。”丫鬟摇头:“驸马在门口不肯进来。”
美妇人把剪刀递出去:“我去请少爷。”
这院子是个二进院,但在京城算不上大。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来到门前。
门外是一辆以黑楠木为车身,雕梁画栋,花草皆为金叶的马车。
这马车门前一对雕饰,金色的装饰在太阳下刺痛着双目。和那灰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
美妇人半蹲在马车前行礼。
“不知少爷来此,故而未能及时迎接,还望少爷莫怪。”
里头的人,并未出声。
驸马一身素色衣衫,半倚在马车坐背上闭目养神。
而他身侧跪着一个小厮,正在点香斟茶。
外头的妇人等了半晌未听到的回应,弯着腰身轻咬嘴唇。
“宋柳,你可知你为何会有这好日子?”驸马的声音不咸不淡,从马车里传来。
“是依仗了少爷。”妇人低着头答。
驸马喝了一杯茶,又不紧不慢:“夏大人贵为兵部主事,想来日子一定过的紧巴巴。庶妹要是想过好日子,须得看好家里人啊。”
宋柳咬牙。兵部主事,不过是个秩正六品的官员。
这要是在外地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在都城,这个官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
“我省的,自当督促家人。”宋柳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不甘。
驸马不以为然,让小厮递出去信笺。
“庶妹保重,告辞。”驸马声音淡淡。
马夫驾车离开。
宋柳看着走远的马车挺直脊背,握紧手里的信笺,直制信封皱成一团。
“回去。”她低声转身。
拆开信后,她看到内容第一想法是不解和气愤。
怎么说她阳儿也是他亲侄子,他怎么可以为了外人要把阳儿请出学院!
说是请,不过是驱逐后留的几分脸面罢了。
宋柳把信排在桌子上:“备车,我要去看母亲!”
丫鬟不敢耽搁,立马备好马车,扶妇人出门。
……
宋家,静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