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的一个抬眸,对上夫子严厉的目光。
时时安一抖,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害怕班主任的死亡凝视啊!
他想装作没看见,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结果夫子严肃着一张脸就冲他走过来了。
啊!你不要过来啊!!
时时安脑内呐喊,他这个月已经打了好几次手板了……
‘啪!’
戒尺横打在桌子上,时时安浑身一抖,讨好的看着夫子。
“嘿嘿……”他刚咧开嘴,夫子就拿起他的卷子离开。
时时安皱了下鼻子,撇嘴放心。
夫子拿着他试卷看了一眼,就皱紧眉头,这字写的着实污眼。
但他细看下去就被其内容震惊,拧紧的眉头松开,他错愕的看着下头撑着下巴,无聊叹气的小哥儿。
圆圆的眼睛盯着屋顶,无所觉的把毛笔横在鼻子下,撅着嘴巴保持平衡。
夫子看看他,又看看卷上文字,实在不相信是他能写出来的。
两个时辰过,时时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四个小时,他屁股都麻了。
夫子收了所有试卷,却把时时安的单独拿出来,放在第一个。
书函阁内,连嘉佩正与一位与他相似的年轻男人高谈阔论。
夫子捧着一份试卷在阁外行礼:“山长,此试卷我无法判,请您定夺。”
连嘉佩看了看眼前之人,见他点头,才出声:“拿进来吧。”
夫子将试卷放在桌子上后就躬身离开。
连嘉佩先是被歪扭刺目的字体丑到,看了两遍才仔细看下去。
他看完后一愣,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之人。
“兄长,你看!”
连嘉与疑惑,他伸手接过试卷也是差点儿被字体劝退。
他细读下来,满眼的欣赏和喜欢:“此人不错!”
又看了看答卷者的名字:时时安。
“这是……”
“不错,正是当街救我之人。”连嘉佩点头:“也是那日糖水铺子劝慰母亲之人。”
连嘉与一怔,而后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世间并非独我一人,打破伦理纲常,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好一句词!”
“若非我当时一意孤行,如今便也没有这岚丹书院!我心所想,皆如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