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见没人注意她想偷走,却被宋氏一把拉住:“你跑什么?咱们的事儿还没论完呢!”
“不是,不是。”梅花摇着头,惊恐的目光看向安宁。
“不是你家打的,是我儿自己摔的!”
宋氏朝众人大喊:“听着没?她可说了不是我儿打的,若是日后她再来闹,还请诸位给我们做个见证!”
宋氏说话时声音柔和,嘴角也带笑。但看的众人浑身不舒服。
大家赶紧应声:“是嘞,是嘞!”
“我们都知道了,日后绝对作见证!”
宋氏这才冷笑着放开梅花,梅花连滚带爬的跑了。
“王里正,你说话啊!”张氏着急的看着他。
王里正看看时老大,又看看张氏。他知道这一家人不能得罪,可是村里一旦开了和离的先例,日后怕是会更多。
“王婶子,这谁家的男人不打婆娘啊……你和他好歹夫妻一场,就不能为了孩子想想……”
王里正话还没说完,时时安呵斥他:“难道众人都打媳妇儿,媳妇儿就应该被打吗?”
他冷笑:“像他这样拿着儿子救命钱去给姘头的男人,根本没必要留着!”
“什么为了孩子想想?为了孩子想想就应该早日和离!”
“与其让孩子有这么一个嗜酒如命,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做父亲,不如只有一个疼他爱他陪伴他的母亲!”
时时安看着王里正:“你是他的孩子吗?你知道孩子怎么想的吗?你凭什么替孩子做决定?”
时时安想到了自己,在父母离开后的一段时间,他有无数次的埋怨。为什么留他一个人?为什么要生下他?
而那些为什么都被吞没在无数失眠的夜晚,和着眼泪被他吞进肚子里。
王里正一时语塞,他呐呐地看着眼前的小哥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哪里来的狗崽子!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他老子,再怎么我也是他老子!他就得忍着我!”
石懒汉扭曲着身子骂时时安。
安宁抓了把土塞他嘴里:“会不会说话!什么狗崽子!那是我弟弟!”
“生的多好看啊。”
石懒汉呸呸吐着泥土,气的肺都要炸了。
“王里正,我要和离!”王婶子看着他,眼神坚定。
“可是你和离了住哪儿啊?”王里正反问她。
古代女子出嫁从夫,嫁人后就和娘家没关系了。大多数女人嫁了人除了夫家,就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