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把脸埋进相公怀里,眼泪打湿他一片衣衫。
“我回来了。”
时老大轻轻拍着宋氏的背,出声安慰她。
“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啊……”宋氏抓着他的衣衫,柔声询问。
“我不会出事的。”时老大搂紧她:“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老掉牙了!”
宋氏平复好心情,听到这话笑了一下:“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知道你有能力,可外头到底不比家里。”
“别再叫我担心。”
时老大点点头。
“这小两口感情多好呢!”油饼铺子的奶奶笑出一口豁牙。
因着时家的关东煮,她这几个月也多卖了不少油饼,日子也过的滋润了。
宋氏脸一红,捶了时老大一下,跑进铺子里了。
时老大憨笑:“我媳妇儿脸皮薄,您别在意啊。”
油饼奶奶摇头,时老大也追进去。
……
闻人府。
时时安俩兄弟坐在一间厢房里,赵瞎子她娘歪在床上,府医正在给她号脉。
原是这妇人一醒就疯狂咳嗽,话没说两句,先喷出一口血。吓得福伯赶紧护住闻人羽,生怕她有什么传染病。
最后还是她边咳边说:“莫怕,莫怕……咳咳……”
“我这是春寒留下的老毛病了,咳咳,不染人的……”
福伯还是不放心,请府医来看了。
闻人羽则被福伯强硬的劝去梳洗更衣了。
时时安和大哥在这里等着。
府医皱着眉头出声:“大娘这是高热寒症落下的肺痹。”(肺炎)
说完又摇头:“肺痹乃是不治之症,平日里也只能用药温养着,怕是时日不多了……”
赵大娘却不在意,她笑着说:“我能苟活如今,已算是幸事了。”
“没了我,兴许我儿还能娶妻生子,不再去那腌臢地方做见不得人的活计了。”
赵大娘说着又疯狂咳嗽起来,直到又吐出一口鲜血,才缓和不少。
府医叹气:“照你现况,怕是只有个把月了。”
赵大娘点头,不只是在对谁说:“够了,已经够了……咳咳……”
时时安皱眉,肺痹好像是现代说的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