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不出声,刚刚那人又喊:“兄弟不让你为难,把钱留下,兄弟就当你们离开。”
那人说着拿着长刀往前走几步,就在这时王五突然用缰绳狠抽马背,马儿抬腿狂奔起来。
马车里的夏晨阳因为突然的动作脑袋撞到车厢上,但也知道不是发作的时候,瞪了车门一眼。
“想,想,想……”大当家话没说完,就已经撒腿追了上去。
“兄弟们,他们想跑,给我追!”高个子赶紧喊。
大当家不愧是练家子,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行动可不差。只见他双腿跑出残影,远远一跳,就抓住了马车的车厢。
他一把扯掉车窗的布帘,和夏晨阳来了个面对面。
“啊!”夏晨阳吓得往后倒。
车内的小厮也害怕的不行,哆嗦着手抄起烛台就砸过去,却被大当家的接住了。
他把烛台丢回去,正中那小厮额头。小厮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王五!王五!”
夏晨阳慌乱的往后躲,可车厢就这么大。他背抵在车厢上,根本退无可退。
“王五!”夏晨阳瞪着眼睛,大当家已经半个身子进到车厢里了。
听着车里的惊呼,王五不得已勒住缰绳,马儿呼哧呼哧带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进去踹了大当家一脚。大当家因为挂在车窗上,脸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很快流下两条鼻血。
“你,你,你……你他……”大当家说话不利索,越急越说不出来。
王五又给他一拳,拉着夏晨阳的手弃车逃跑。
大当家也好不容易钻进了车厢里,他伸手一拳锤烂桌子:“他,他娘,娘的!”
后头几个人也很快追上来,瘦高个上前询问:“大当家没事吧?”
大当家摆手,开始搜查起车厢。
翻了个底朝天,只有一盘撒了一车的糕点,一壶碎裂的茶水。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一个小弟感叹:“怎么那么穷?”
“白他娘的蹲半天了!”
大当家也有此意,抹了把鼻血让人把马牵走了,马车留在原地。
王五拉着夏晨阳在夜色下一路狂奔,在林子里也不管东南西北,直往前跑。
夏晨阳到底是没受过累,刚跑不远就抽回手:“我跑不动了!”
王五看后头没人追过来,才松口气:“那就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