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安抿嘴,拉住他爹晃动的手,半晌才说道:“娘没来。”
时老大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声。
“家里活儿多离不了人,大哥也在准备科考的事儿,走不开。”
时时安心梗的问他:“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他能有什么不舒服?这脉搏跳动有力,气色也好,要不是腿上还有伤,他能立刻上阵杀敌!”
军医收了手,颇为稀奇的说。
“怎么恢复的这么快,旁人少说也得半个多月,你这怎么两三天就好了?”
时时安摸摸鼻尖不吭声。
按照空间里的时间算,时老大泡了好几天的灵泉水,再不好就真稀奇了。
军医给他看完站起来就走:“我去看看将军那边。”
几人送走军医,只听见营帐里响起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时老大捂着肚子不好意思道:“我睡了多久?”
“快一个月了。”乔彬汉回答。
“我去给爹煮粥喝。”时时安走到一旁,地上放着乔彬汉端来的陶罐,还有小半碗糙米。
时时安出了营帐,将糙米换成空间里的米装了满满一碗,而后进去架在火堆上煮。
八月的天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火一在营帐里烧起来,众人立马流了满头汗。
“那啥,安哥儿啊……”时老大犹豫开口:“不然我还是吃大锅饭吧?”
他抹了一把汗继续道:“这天儿在屋里生火忒难挨。”
时时安也有些热,他看向安宁道:“二哥去取些水来。”
安宁点头就走了。
不过一日,他就在军营里头混熟了。
“要水干什么?”时老大下床,被周震扶着:“这里天干地燥,水源本就稀缺,不敢再浪费水。”
“不浪费。”时时安笑着解释:“之前大哥和太子共事,两人找到了制冰的法子。”
“我出门之前在包里装了一些,正好制成冰给爹散热。”
“平安……”时老大窝心的点点头,直后悔以前说不让儿子读书的事:“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