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羊肠线,这小老儿就许久没露面了。
一进营帐,一股苦药味儿直冲脑门。
时时安退后一步缓了几下,再进去还是不能适应。
不是说都是要香味儿吗?
他只觉得苦。
军医头都不抬还在研究他那个羊肠线。羊肠线又称为蛋白线,是提取肠子上的纤维经过处理后,拧成的线。
军医看见他还愣了一瞬,随即笑开:“快,这个叫纤维的东西太细小。”
“我瞧着废眼睛,正好你弄。”
左右他也没什么事,索性洗了手低下头忙活起来。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军医好不容易歇下来,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问他。
“我二哥随爹出征了,我也没地方去。”时时安有些手抖,这不趁手的工具用着不方便。
军医嗯了一声,时时安再回头,小老头已经打起了呼噜。
他轻笑一声,从空间里拿出镊子等工具,继续提取纤维。
眼看军医要醒,时时安连忙将东西收进空间看向他:“多久没睡了?”
军医看着营帐里的油灯,这才惊觉自己一觉竟睡了一天。
他赶紧起来看东西,却见时时安将做好的纤维线摆放整齐。
“好小子,手真利索。”军医松了一口气。
又道:“这玩意儿这么麻烦,是该比普通的线好用些。”
说完他看向一旁笼子里不知哪儿抓来的鸟儿老鼠的,有些可惜的摇头:“这东西用它们身上……”
“啧啧,忒浪费!”
时时安抿嘴,那总不能给你找几个受伤的人做实验吧?
“不行,不行……”军医摇着头,将东西都收起来:“给它们用,舍不得。”
时时安转移话题问道:“饿不饿?”
不说还好,一瞬军医的肚子立马叫喊起来。他看向时时安:“你的手艺不错,不如你去给我弄两个菜?”
时时安赶紧摇头:“我不会做饭。”
“胡说,那烤羊肉和绿豆汤你都做得不错!”军医不信。
“我真不会,那两个都是简单的吃食,就是看一遍都会了……”时时安退后几步,头摇的像拨浪鼓:“炒菜我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