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谢呢。”
张氏说完从荷包里拿了两颗奶糖出来递给他:“这是两个小的给你的。”
“我们就提了一嘴,这两个就神神秘秘的塞给我,一直说给哥哥。”
时时安看着粘连在一起已经有些融化的奶糖笑开,想起两个机灵的小家伙儿问道:“他们呢?”
“还睡着呢。”张氏笑着回答。
不怪时时安问,这个家里他平日起的最晚,一般都是两个小的来喊他的。
他点点头,买了一包奶糖去了屋里。
一粉一蓝的摇篮床上,两个小家伙睡的小脸儿红扑扑,嘴巴微张。
他在两个人床头放了一把用油纸包着的奶糖,戳了戳他们肉呼呼的小脸儿才退出去。
时老三从外头回来,带着几个工人和讨来的玻璃道:“我见你挺喜欢那暖棚的,就想着在院子里给你做一个。”
“虽然比那些小,但也够你折腾些小东西。”
时时安站起来心里一阵温暖。
“谢谢三叔。”
时老三摆摆手,领着工人去了后院收拾东西去了。
时时安坐下来,看着一屋子人心中暖洋洋的。
有家人,真好。
“已经起来了?”齐燕从外头回来,手里提着蛋糕。
“这是我做的,你看看和师傅们比如何?”她笑着将木盒打开,里头躺着双层的蛋糕。
上头画着雪山雾松。
“好看。”时时安真诚夸赞。
他看着齐燕,快一个月过去,齐燕也变得开朗不少。
面上笑容多了,带着年轻人朝气蓬勃的精神。
“别光看快尝尝。”齐燕动手切开:“天不亮我就起来做了,生怕赶不上。”
“辛苦齐姐姐了。”他顺从的接过一块儿吃了一口,奶油入口即化。
大骊朝的规矩是,小孩儿早上过生辰,青年中午过生辰,老人则是晚上过。
他将蛋糕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儿,剩下那些收起来留给还在睡觉的两个小的。
张氏嘴上说着他们不吃,可脸上却是笑容不减,心里直叹安哥儿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