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高座上的人疑惑不解。

扶桑更是问出声：“你有何求只管说来便是，做兄长的自会满足你。”

扶越帝没有打断这话，想来也是赞同的。

霍去疾摇摇头道：“此事，非圣旨不能。”

他踌躇半晌，还是决定直言不讳：“我的亲事现下乃是都城人人议论的焦点。”

“他们都在说我是会娶等我多年真心不移的穆姑娘，还是花开并蒂换亲的沈姑娘。”

听着他的话，上头的两人都挑眉想知道他嘱意哪一个。

“可我哪个都不想要。”霍去疾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情爱一事强求不得，真心更是千金难换……”他嗫嚅半晌，还是坚定：

“我心有所属，对旁人再瞧不上。”

他说完撩开衣摆跪下，抬头狭长的眼眸里带着认真：“此番这道圣旨是求我婚事的主动权。”

“我不管众人如何议论我，那些我都能视而不见。但是若我有伴，我必不能叫他听见半点儿流言蜚语！”

扶越帝看着他，好半晌突然笑开：“哈哈哈……咳咳……”

他轻咳几下缓声道：“你倒是与你那父亲像的很。”

说完他又叹息一声娓娓道：“身为帝王，我希望你能与官家联姻，以保证这朝中安稳。”

“若是身为叔父，我希望你娶良善的好人家。”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我希望的。”

他看向霍去疾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愧疚，言语里也全是疼惜：“此番你来求圣旨，无论如何我也是答应的。”

“谢陛下！”霍去疾立刻行礼。

“此番我只求一纸赐婚诏书，而上头的人选……”

他想起那个温和的少年，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我要他同意后，再写上去。”

扶越帝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只轻轻道：“朕，允可。”

“臣子多谢陛下赐婚！”霍去疾行礼后站起身，看着上座的人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黑发。

脸上带着疲态，嘴唇也泛着青乌。

他心中一紧，突然唤了声：“叔父……”

扶越帝一愣，这声叔父，他已经好多年未曾听过了。

“日日安，朕心里有悔！”扶越帝说完气血翻涌，疯狂咳起来。

直至咳血。

“父皇！”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