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又怪异的气氛蔓延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让两人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听着可乐细小的滋滋声如同雷鼓。
时时安再受不住这黏腻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转移话题问道:“水路要走几天?”
“三天。”
霍去疾拇指摩挲着可乐罐子,思绪尽是那张水润光泽的双唇:“三天后到达益阳再行陆路五日即可进入山左。”
“喔……”时时安点点头:“看来水路还是比陆路快些。”
“等到了益阳我要给家里送封信回去,顺便将买的石头寄给小雨哥。”
“信到他也差不多该是成婚的时候了。”
想时父母时时安有些头疼的放下可乐,当初他走的突然只给他们留了一封书信,还不知道他们看到后该如何担心呢。
“唉……”他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不妥。
霍去疾看着刚刚还晴朗的人此刻却丧眉耷眼的人放软了声音:“有烦心事儿?”
“也不算。”
时时安摇摇头,望着脚下的绿色的草地目光呆滞:“是我做错了事儿,不知道该如何同家里人认错。”
“是家人的话,无论你做了什么错事,只要你是诚心认错他们都会原谅你的。”霍去疾声音有一瞬间失落。
他想起了他娘。
小时候他总会闯祸,但是只要他哭着说知错了,娘便会心疼的抱住他说不能再有下次了……
“嗯。”时时安闭上眼睛。
他发觉自己有些变了,变得多愁善感来。
以往一个人时,他从来没有过这些或娇惯生欢或恐慌害怕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感羁绊吧。
“说说你吧,日日安。”
霍去疾放下可乐罐子的动作一顿,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旁人这么喊他了。
日日安……
“我没什么好说的。”
霍去疾轻笑开,是对过去和仇恨的释然:“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儿长大报仇雪恨保家卫国的故事。”
时时安扭头,正对上他的笑颜:“对我来说,以后才是更值得期待的。”
“嗯,也对。”
时时安望着那双墨色的笑眼盈盈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