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县令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时县丞所言有理。”
“不知时县丞今日来所为何事?”
“一是入籍身份,二是为蝗虫迫害百姓流离失所一事。”平安也不再同他绕弯子直说所想。
“时县丞有所不知啊。”
文县令站起来,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上的太阳叹息:“这蝗虫迫害的百姓不止一两个地方。”
“我就是有心相救,也无能为力啊。”
他转过身神情悲痛:“我是本县县令,百姓的父母官!”
“可我却对此事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自掏腰包为他们煮些稀粥勉强度日,实在罪过……”
平安看着他拙劣的演技生出不适,但还是强压着难受安慰他:“文县令出私银救百姓乃是大义。”
“可为何不将此事上报朝廷好减轻自己的压力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文县令继续他那全是破绽的演技,喘息着坐到凳子上。
“县丞可知如今遭受蝗灾的有多少人?”
不待平安询问他便抑扬顿挫的说道:“整整八百多个人呐!”
“这是十几个个村子的人口啊!”
“我已经犯下如此大错,又怎么敢麻烦朝廷替我善后,只得我自己拼尽全力去安抚他们。”
说罢他以袖拭泪,哽咽道:“只要撑过这段时日就好,等到了秋种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平安闭目不言:……
无论他怎么听都觉得这糊弄他的话漏洞百出。
知情不报,难道不是犯罪吗?!
他喉结上下混动几下,不想再看文县令的表演道:“被啃食过的庄稼都留有虫卵。”
“若是此时不解决,以后难免反复。就算以后种下东西,也还是被蝗虫吃光。”
“为何文县令不下令让他们回去烧虫卵,以免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啊?”文县令很是震惊的模样:“我竟不知还有此事啊!”
“该死的蝗虫!”
平安:……
脑袋疼,真的脑袋疼!
他明明能看出来这人是装的可他却不能当面揭开他的面目,直接戳穿他又能如何?
他便是不动作平安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难道,真的要等太子殿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