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七月。
眼瞅着大山村地界儿的果树就要种完了,小山村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原以为只要他们冷下来,对方肯定比他们更着急的来央求他们种下。
可谁知这一冷,就从六月下旬冷到了七月初。
他们也没法子,只得到胃里正家里说和,次数多了胃里正也心烦。
一边埋怨时时安小气,一边又怪村民只知道好处,却让他拉下脸去求一个小哥儿。
真是不像样子!
不管他们这边儿如何,时时安则叫了杜里正和冯里正来签契约书。
虽然这些果树苗花不了几个钱,可话都说出去了一直不落实也不是个事儿。
杜里正前脚一听是这事儿,后脚立即抱着银子就来了。
还不忘了让儿子去通知村里的其他人。
毕竟各家合计着凑银子,也能凑出一两股。
冯里正刚落座,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真的不通知小山村一声吗?”
他与小山村的里正年纪相仿,平日里能说的话也多,关系还算可以。
“上赶着不是买卖。”时时安摊开一本没写一个字的册子,准备亲自记录。
“得罪人的又不是我,怎么还要我去认错请他们来占便宜?”
他的话说的毫不留情:“我又不是个痴傻的,没得被骂了还要贴上去。”
冯里正讪讪闭嘴,拿着银子不吭气儿。
“先从大山村的来,大哥给他们写一式两份的契书,我来记录。”时时安沾了墨望着杜里正。
“杜粮,五十三岁……”
时时安诧异的看他一眼,有些不相信满头银发身形佝偻的杜里正才五十三。
“杜栓,全子两家合买一股……”
时时安边写,边让他们去沾红泥摁手印。
村里的人都来了,可入股的人并不算多,大多数人家还是不舍得掏空家底去拼一个未知数。
他们就是来凑个热闹的。
很快就轮到了中山村,冯里正痛快交了银子拿起契书,转头去了小山村寻卫里正。
此刻卫里正大门紧闭,在屋里躲清闲。
他家院子外头围着一群村民,都叫嚷着让他代替大家去认个错,可不能丢了这赚钱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