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还在睡觉的几个人被闹哄哄的说话声吵醒。
时时安从马车里坐起来,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怔愣地看着外头围了一群人,甚至还有老弱妇孺。
他将目光放到一位拄着棍子的老人身上,抿唇失语。
关上窗户推开另一侧,他清楚的看到刚掀开布篷的平安三个人非常整齐的合上缩回去。
他看的好笑,从空间洗漱完推开车门出来。
众人一见到他就热情的招呼:“小时大夫醒啦,招工的事儿什么时候开始啊?”
时时安望着一张张殷切期望的脸,微笑着打断他们的美好幻想:“十八岁以下三十五岁以上的人都回去吧。”
“咱们这儿只招年轻的有力的汉子。”
不待众人反驳他就继续道:“这是修路的活儿,拉石头运水泥都是费力气的活儿。”
“一般人可干不了。”
“县令肯招你们还不是为你们好,做人得识趣儿。要让县令寒了心,日后可没有好事儿轮到你们。”
众人一听歇了反驳的心思。
他们虽然爱占便宜,但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他们可做不来因为贪心害的大家都没活儿干。
时时安扫了一眼众人从车上跳下来:“咱们各家出个精壮汉子挣钱就成,其他人做好后勤。”
说罢也不论别人怎么想,掀开布帘进去鄙视的目光投向三个排排坐在凳子上卖乖的人。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我可不要冲到前头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叫我说他们该记恨我了。”
“怎么会,你说的可都是实话。”平安讨好的给他端茶倒水。
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少来,就是实话才难听呢。”
“县丞大人,我来做饭了。”外头传来双念拘谨的声音。
元享掀开帘子让她进来,而后将帘子绑在木头上,好让众人能看清里头:“进来吧。”
外头的人走了一大部分,剩下的都是些年轻力壮汉子,围坐在一堆儿说着话。
杜栓纠结的看着人群里说话的杜邦,纠结着要不要将那些话跟他说说。
杜富贵见他不言语,凑过来小声问他:“咋样?跟你媳妇儿说了没?”
“你可别犯傻,只要咱们每天少做一点儿,延长一天里头多挣三十五文钱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