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道长什么来头?”
李二柱朝着远处的山头一指,“那边的白头山上的清元观的道长。”
“良叔说咱们村的老祖宗也是清元观的道士,这是元虚道长,上个星期,道长因为明心的事来了村里,不然,我也不知道那观里还有人在。”
李二柱说到这,不由地叹了口气,眼眶又开始发红。
“可惜了,咱爹这病要是能早点查出来就好了,说不准道长还有法子治治。”
“听良叔说,清元观的这位道长是真正的修行之人,那是有真本事的,据说已经修得什么六神通,而且清元观的道长最擅长的还是医术。”
“我要是能早跟良叔打听打听就好了。”
李俊东也沉郁地垂下了头来,唉!人各有命!
回了村,李俊东又给了一个红包。
这次,元虚子却没有收,摆了摆手道:
“我们一派有个规矩,收一半施一半,这一半,你拿去捐给镇上的小学吧,以后娃儿们都要去念书的。”
李俊东点点头,“那成,回头我给镇上小学送去。”
元虚子低头看了眼明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来寻老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日后要养个小徒弟,没钱可不行啊!”
李俊东连连点头称是,要知道能认识这样的能人,日后他在那些老板跟前就更有立足之地了。
见元虚子带着明心就要走,李大柱忙从地窖里抱出了一坛子老酒。
“道长,我们家也没啥给的,这坛子老酒道长就带回去喝吧,多谢道长了!”
光是闻着那酒香,元虚子这口水就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来。
他没有推脱,心满意足地提着酒牵着明心就一路翻山回了道观。
往后的日子,村里偶有些大事需要元虚子时,就会有村里的年轻人到道观里来请。
但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而且村里也知道道长要修行,小事也不敢麻烦道长。
实在是有难医的病痛时,也会亲自翻山到道观内,请求道长看诊医治。
因为明心,清元观与李家村联系紧密了不少,村民也自发给破观进行修缮,如今,道观里竟然也有了香火。
不过,对于明心来说,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
早起练功打坐,中午习武,下午学医习乐,晚上修炼内功心法。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两年。
而如今,明心也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了。
拂晓未揭,黑夜的尾纱还罩在山头静立的道观上。
院中,年已六岁的明心已然跟着元虚子打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
“明心!”
一声威严,元虚子身旁点头如捣蒜的明心忽地惊醒,瞬间蔫了吧唧地缩了缩脖子。
元虚子摇头叹着气,“你这孩子,怎么一打坐就打瞌睡?”
“让你静心打坐,不是让你打瞌睡!”
本来这些日子见明心就要上小学了,元虚子便想着可以开始打坐修行了。
虽然练武抚琴都是修行的一种,但是打坐修行是自窥己身必不可少的方式。
奈何这小丫头一打坐就开始打瞌睡,难道还是因为年纪尚幼?
元虚子思忖了一番,站起身来。
“跟为师来!”
明心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快步跟着元虚子一路穿过了后院,走出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