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三人的表现来看,恐怕他们猜测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呵呵,诸位道友不远万里来到我凌云宗,实在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刚才老夫被一些琐事缠身,不能及时过来招待诸位道友,实属是无奈之举,各位可莫问怪罪啊。”
令狐暮来到最上方后,先是扫视了一眼下方众人,也不见他施礼一下,就这么背负着双手轻笑道。
而那楚若姿二人也同样如此,只是看向下方众人微笑不语,一点也没有身为东道主该有的待客之道。
下方众人一听此言,脸上立即浮现出愤怒之色,又有谁能看不出,这三人明显是在宣示主权,故意冷落他们。
难道你令狐暮被琐事缠身,另外两人也脱不开身吗?
当然,众人虽说这般想着,但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没有得到证实,任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
“呵呵,令狐道友有事要办,来的晚了也在情理之中,我等又怎会怪罪。不过据说贵宗前些时日出现了雷劫异象,钱某本以为是令狐道友在渡劫,可如今一见却并非如此,不知令狐道友可否告知,前些时日那雷劫是何人引来的?另外,那人如今可度过了雷劫?”
令狐暮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一位皂袍老者就马上出言问道,看的出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方众人闻言后,齐刷刷的看向令狐暮,很显然,众人同样迫切想知道此事。
“呵呵,钱道友这话说的真是让老夫汗颜,你我二人同属天湖国修士,相交如此多年,你难道对我还不了解吗?以我的天赋又如何能引来天劫,恐怕这一辈子都要停留在金丹后期了。”
“至于引来天劫的前辈是谁,我倒也没必要向你隐瞒什么,其实此人乃是我师父的一位旧友,前些时日我这位师叔正好路过我凌云宗,就直接在这里进阶了,并且我师叔吉人天相,如今已成功结婴。至于我师叔的姓名,就不太方便告知钱道友了。”
听见问话后,令狐暮把目光投向了那位皂袍老者,于是微微一笑的缓缓说道,但在说话期间,他眼中满是自豪之色,并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坐在前排的另外几人一眼。
“什么,居然是孔师叔的旧友,而且已经结婴成功了?”
那皂袍老者闻言顿时一惊,眼中立即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
他本为天湖国第一大宗“飞星谷”的太上长老,并且还是一位后期修士,以前在天湖国可以说只手遮天。
不过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让他感想颇多,内心也是喜忧掺半。如若凌云宗当真多出这么一位后台来,那对他来说既是一件好事,同时也是一件糟糕之事。
好事自然是今后他天湖国不会在被人惦记,那几个小国宗门定会有所收敛,不敢在无辜发起争端。至于坏事也简单,他飞星谷恐怕要退出第一大宗之位了。
正当皂袍老者脸色阴晴不定之时,下方众人同样被令狐暮话语震惊的不轻,一个个面色都阴沉了下来,一时间没人说话,仿佛在权衡着什么事情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哼!令狐道友这话属于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那人就是你的师叔?另外,难道你说那人进阶成功就真成功了?不然这样吧,你让那位前辈出来与我等见上一面,正好我等也想瞻仰一下元婴期修士的风采。”
这道语气阴森的话语,是前排一位身材枯瘦,长相阴厉之人说出的,此人这时眼中寒光闪烁,紧紧盯着令狐暮不放,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威压,竟是一位金丹期巅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