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未理清在凌云的视线与祖奶奶交集在一起的时候，凌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祖奶奶的视线。但凌云很快地压制住复杂的情绪涌动，重新正视面前的祖奶奶。

是一个预感让凌云压制住了所有想法——如果避开的话会死！

就这样祖孙二人在零星流转的人流中驻足，就像是时间停止般没有一点交流。这样奇怪的场景却奇异般地没有人驻足观看，场面一时间变得诡异。

僵持了好一段时间，还是凌云率先打破沉寂。

“要不...我们换个能坐着说话的场所吧？你的问题我会全部回答的。”现在的凌云不再是作为她孙子的“凌云”，想要交涉的话凌云只能率先抛出优惠条件。

凌青答应了，场所也更换了。只不过这个场景就——

凌云和凌青来到炸鸡老头，两人占用了两个面对面的座位。只不过在这之前凌青到前台点单了一份儿童套餐，并将玩具放到了显眼处推到了凌云的近身处。

凌云虽然有听说过有些地区开始审讯会给犯人好吃好喝的，但给儿童套餐审讯凌云是第一次见。

这几天的事件让凌云习惯这种矛盾般的发展，凌云很快进入状态开始交涉。

“我是凌云，但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凌云。在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之前，我也有个疑惑想要你帮我解答。”

“你说。”凌青允许凌云提问，但却没有给出一定会回答的答复。

“这具身体有过夺舍或者精神攻击亦或是第二个灵魂的痕迹吗？”在凌云说出自己问题之后很快发现了些许不对并快速加入了补充。

“您可能会觉得我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但我本人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发出现现在这个情况。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害了这个孩子...您能为我解答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凌云不敢直视凌青两手在桌下交汇死死捏住互相的虎口——

是的！凌云其实从重生处就有注意到了这件事，自己的重生是不是也让原本应该诞生于世的一个生命消亡。

当时因为重生的喜悦和自欺欺人般地逃避让凌云很快将这一想法翻篇，现在重新注视起来让凌云的自卑不自觉间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思考。

凌云终于支撑不住了，往日的一幕幕在其身上积压。

“如果我不重生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虫彻可以掌控赤霄不用受人牵制...武校的同学不会因内鬼事件牵连，这样救赎会也不会提前行动开始对南域的总攻...姐姐或许也不用离开家里了...都是我的错......”凌云无法说出这些，只能用眼泪用表达自己的悔恨。

往日发生的种种并非没有留下伤害，只是凌云将它们死死压在心底。现在那道坎不见了，所有的一切直接反噬到了凌云身上。

在这时祖奶奶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了凌云的问题。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