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且慢！”可乘玉却拦住了他。

放在以往，若是有人敢阻拦莫河杀人，他必定要让人知道这会是什么下场，或者让他物理闭嘴（包含但不仅包含割了他的舌头）。

但对于乘玉，莫河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缓慢的放下了刀，只是把脚踩在了老大的身上，以防他逃走。

“施主可斩草除根了？”乘玉问道。

“这是最后一个。”

“那施主可否把这人带到深山老林里杀？不要污了这客栈，更不要吓到小乌镇的镇民。”乘玉双手合十，身上散发出一种佛性的光芒。只不过这种佛性是对于莫河来说的，而并非莫河脚下踩着的老大。

莫河又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还以为乘玉不想让他杀人，他都准备好要好好解释一番了，没想到……

莫河又在老大的脖颈处砍了一刀，确保他彻彻底底昏死过去。这并非不相信乘玉，而是多年来小心谨慎的习惯作祟。之后，他一手提着老大，一手拿着他的那把大刀，大步走了出去。

莫河施展轻功，径直飞到了可以被称为深山老林的地方。乘玉说了，不要吓着别人，那么……这一块儿应该就够了。

莫河表情冷漠，挥起大刀一下就把这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把身首异处的老大扔到了悬崖里。

他杀人可不会往人心脏上扎，曾经他做过一次任务，那次任务给了他血的教训，也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有的人……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还是把头砍掉保险，毕竟没有人会有两个头。

莫河来的时候很快，回去的时候就有些慢了，他在想该如何向乘玉解释。我从前，莫河杀人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别人给钱他办事，别人不给钱，哼哼……那他就把那人也杀了。

他一向随心所欲，若遇到人有不便，帮就帮了，如果他不帮，也没人可以用所谓的道德要挟得了他。

道义对莫河来说不值一提，可莫名其妙的，在乘玉这里，莫河不想让她误会，他其实……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

就在莫河组织好了语言，想要把一切坦白告知给乘玉的时候，却发现乘玉的门紧紧关着。

莫河下意识的抿了抿嘴，一向僵硬的脸上不知怎的，竟显现出一丝无措。他屏息凝神，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有灯光，屋子里面很暗。也没有什么声音……好像有，是浅浅的呼吸声，很均匀……

许久，莫河得出了一个结论，乘玉睡着了。

一瞬间，莫河有一种感觉，就是那种伸出拳头狠狠的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滋味。他有些开心，也有些不开心，然后……

他就迈着步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客栈又恢复了宁静，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声尖叫给吵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