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子的事也是由黎东全权负责,那种心里真正有谱的人都看出来了,纯是恶仆和黎家的那个后娘往黎澄身上泼脏水。
“来人了,那边来人了。”眼尖的看到庄子里有人走过来,待人走近,门口的动静顿时小了下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往那里一站,一双寒目扫过一圈,在场众人下意识的都撇过眼去不敢与之对视。
自黎东那日将表少爷接过来,人便未再在村里露面。村里人虽觉得这位表少爷颇不寻常,可也远没现在这般近距离的来得强烈。尤其是徐老汉和徐阿嬷,方才那闯门的气势直接散了。
来人虽然气势迫人,但庄子里其他人反而松了口气。
两个老家伙寻死觅活地要闯进去找东家,他们真不敢下死手去拦,万一碰着伤着只会让这两人抓住了机会找东家麻烦。
他们可是知道这位表少爷和他身边两位随从是练家子出身,表少爷他们在庄子里练武时,他们有从旁看过的。
“表少爷,他们硬要闯庄子让东家给他们家儿子看病,给说了东家不看病,他们不听还是要往里闯。”一个中年男人颇为不耐的看着徐家老两口说道。
路延昭三人都是沙场上舔过血的,路延昭的凶名在敌方军中堪比煞神。这样一个人物的注视让徐家老两口莫说注视,就连站在他面前都已经耗尽了心力。
两老相互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到底儿子在心中的份量超过了恐惧,徐老嬷抖抖嗦嗦地开口:“求你……让澄姐儿去看一看……我们老两口……给澄姐儿做牛做马……”撑着一口气说完,徐阿嬷终于瘫了下来,不敢看向路延昭,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四周的村人。
希望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替他们两个老家伙说上几句话,毕竟大家都是乡邻不是。
可接到他们目光的村民纷纷避了开去,还是那句老话,徐富贵是个宝,别人也不是根草。
“你们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命人扔出去。”路延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重锤自上而下的砸的他们浑身发抖。
徐老汉咬着牙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路延昭,破口大骂:“那是一条人命,行医的人不都是有一颗仁善的心吗?见死不救还算个人!我们今天就不走了,那怕是死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位所谓的‘表少爷’是个什么身份,但既然对抗不过他们就赖在这儿。就算是再如何凶悍也不能将他们杀了!
“对,对,我们今天就不走了,看这行医的人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老两口死在这儿。“徐阿嬷抓着徐老汉的手臂为自己壮胆,而她的视线盯着地面,全然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