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骆少爷说了,我很有习武的天分,以后我一定会成为武功高手的!”杨三儿兴奋地叫道。
其实路延昭在杨三儿走后是这么跟黎澄说的:并非上等根骨,若是后天努力,也可成器。
只是当时路延昭对小孩儿说的时候说了一句不错,而一句不错便已经让小孩儿乐的找不到北,回家告知爹娘的时候便傻呵呵的说自己有习武天分。
杨夫郞在他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问了才知道当时贵客去了山上玩不在庄子里,这才稍稍安了心,可还是板着脸把杨三儿训了一顿,又问了后面的事。得知杨三儿要从明日起就要去庄子里,先跟着骆少爷的两位随从打基础,便和杨娘子一起认真地叮嘱了一番,要练就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杨文成瞧着小弟得意的样子,暗自好笑。习武本就辛苦,看杨三儿今天还能蹦跳不停,明后天就得蔫了。“杨三儿,你要是受不了到时可别哭鼻子回来,会被村里人笑话死的。”
杨三儿像个炸毛的野猫一般跳起来说道:“你才哭鼻子,还有,别再叫我杨三儿,叫我杨武成!”
爹娘当初取的名字就已经代表他是一定要走上从武的道路,哼哼,等他小有所成,第一件事就是找二哥干一架,让二哥经常欺负他!
杨文成阴阴地笑了,笑得杨三儿差点落荒而逃。
小四噗噗地往外吐泡泡,仿佛也在笑话她三哥。
各自歇下后,里正在炕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杨娘子想他这是心里有啥事了,问:“想啥呢不睡觉,跟咱三儿学了?”
里正憨憨一笑,后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杨山这个混账,有件事我想不通,总觉得不对劲。”
“他又做了什么?”杨娘子警惕起来。
“又做?我就怕他已经做了什么。”里正也不瞒她。“村里有人看见他在镇上跟赵家的人有来往,如今赵家出了事,杨山却在家里生了病,前后有些太过巧合。”
杨娘子嘀咕道:“要我说这场病生得也好,否则要真跟赵家凑和到一起,到时你要让澄姐儿跟骆少爷怎么做?真要对他下手狠,只怕族里一些老人也要说话了。”
里正没否认娘子的话,低声说:“赵家出事那天,有人看到杨山刚从镇上回来又匆匆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而隔天却传出他在家生病的消息,你不觉得这件事挺怪的吗?而且那天夜里有人听见杨山家的喊叫,第二天就有人说杨山生病是因为他喝醉了酒糊涂到跑到猪圈里睡觉,这才冻着的。”
要说喝多了稀里糊涂到跑进猪圈里睡觉,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再大的笑话也闹过,可事情正好发生在赵家出事的那一晚,这就让人不得不琢磨,时间是不是太巧了,又没有见到杨山回来,真跑去了镇上喝酒,就杨山以往的动静邻里不会没有听见。
杨娘子本见赵家出事杨山却生病,就以为他并没有掺和进去,心里还松了口气,听着话,心又悬了起来。
她忍不住骂道:“这个不省心的东西!老话说得对,养儿教儿就是惯不得,看看村里那些惯儿子的最后都什么结果,一个徐富贵,一个杨山,这么大的人了都成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折腾。”
见媳妇动气,里正忙劝道:“咱家没有惯儿子,怎么教儿子都听你的,咱家文儿不说,就是大成和三儿,那也都是好的,三儿虽然顽皮,可也比其他的小子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