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众多儿子,可对虎威将军却是宠信有加。皇帝不会维护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皇子而寒了重臣的心。
虽说为了一个小酒馆就要召族中长辈来罢了二弟的权,似乎有些过了。但思量了一番,终归是儿子和远在京城的妹妹更加重要。
尚家家主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让你娘进京一趟,见过尚娘娘后再作安排。”
“好啊,爹最好动作快点,否则让路将军知晓,怕就不好收场了。”
“滚吧!”
尚家家主被儿子威胁,羞恼地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尚亦澜却轻松地接过,原来是一块镇纸,见好就收说:“儿子谢赏,儿子告退。”
尚家家主险没被儿子气出一口血,坐在书房里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见妻子商量事情去,这一动尚家的动静可不小,得仔细安排好才行。
走到这一步他也是不愿的,只是如同尚亦澜所言,二弟明知酒馆背后是身为少主的尚亦澜,却还要动手,自己又何必在顾念其他!
尚家夫人一听到尚家二叔挖自己儿子的墙脚就恼了,先把尚家家主大骂一通,然后立即让人收拾了行李连夜就赶去京城。尚家家主叹着,儿子与自家娘子的脾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他一个家主反而成了出气筒。
黎澄的于家酒馆经过一天的休整第二天又如常开门,而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非但没让生意受到影响,反而前来品酒的客人大大增多。
占着码头河运的便利,青宜镇并不是一个闭塞的小镇,反而是德昌县下一个非常重要的集镇,随着码头上船只来往,于家酒馆的名声已经传出了德昌县境,常有外地客商与好酒者慕名而来。
经常送信的小厮又送来了尚亦澜的急件,信中向黎澄郑重道歉,将尚家大致情形也一一告知。
尚亦澜将此次事件的责任完全归咎在自己身上,二叔找他们父子的麻烦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也在防着二叔。可也许顺风顺水惯了,万没料到自己身边的人会被二叔收买了去,才造成这件事的发生,否则二叔的人也不会那么快摸清酒馆的位置并让人打上门去。
他庆幸六皇子与路延昭之前身在德昌县的事情没有走漏,否则在皇帝那边都落不到好,整个尚家都会被牵连。
这件事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所以才会不惜出言威胁父亲也要整顿家族,不想再被所谓的血缘亲情拖住脚步。
黎澄回了信,表示无妨,此事不会影响两方的合作。
而黎东安排留在德昌县的人则给黎澄带回来一个极好的消息,之前一直让黎东留意外面有什么懂得酿酒的老手艺人,如今这机遇却是被前来闹事的那位姓刘的给送到了他们面前。
如果不是他,黎东留在德昌县内的两人,也不会在留意被他所害的人家中发现黎澄要寻的人。
姓刘的仗着县太爷的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其中就有一户姓孟的人家,祖辈都是靠酿酒为生,积累了些家财,原本父子和睦夫妇恩爱,可转眼就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