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茶酒!”不知哪位客人喝得欢喜,兴奋地大声称赞,“时隔多年,没想到老夫能再饮上茶酒,此生无憾矣!”
“此于家茶酒与大人当年所饮茶酒孰优孰劣?”
“哈哈,非要评一个高下优劣来,以老夫来说,此于家茶酒更加清冽,茶香清修,酒夜澄透,让人回味无穷,但各人所好,老夫不好说,哈哈,不好说,也许存上几年,这茶酒能够更加醇厚。”
夏公子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液洒落在手上,连衣袍上都沾上几滴晕化开来,却顾不得失仪。
三皇子虽然面不改色,但捏着酒杯的手指却也微微用上了些力气。
三皇子想要维持风度,明知旁人用余光看着自己,他更不能有所暴露。之前风声已经放出去,现在在座人谁不知他的清心文馆将以茶酒来吸引文人士子一事,更何况夏家公子今日还与他们一同出场了。
所以哪怕被打了脸,三皇子也得微笑着。
八皇子却是没有这样的城府,毕竟他出生之后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听旁人的话却火大:“谁不知道茶酒是由夏家的招牌,这于家茶酒到底什么来历都未可知,说不定这酿制的法子是从夏家偷的,也敢公然放出来让人叫卖,简直无耻之极!”
三皇子脸色一变,斥道:“八弟住口!于家茶酒由于县主提供,你这番话难道是指责于县主偷盗夏家之物?即便是夏家当年因为失火失了方子,可那时县主才多大?”
四周热烈的议论声都消了下去,提到茶酒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夏家,八皇子说茶酒是夏家之物也非无的放矢,于县主如何知晓茶酒酿制之法的确可疑。
因茶酒多为文人推崇,倘若真的来得不明不白,对于文人来说就是品行上的一个污点,便是酒再好也让他们无法接受。
三皇子一番话也肯定了夏家茶酒之法被人偷盗了去,虽以于县主的年纪来说不可能是偷盗之人,表面上看像是为县主开脱,但于县主背后之人呢?
汪语大急,压低声音怒道:“这三殿下企图诬陷安庆县主,他们自己茶酒还没来得及推出来,就被于家酒馆抢了先,就耍出这等卑鄙之法陷县主于不义。再说夏家能酿得茶酒,别人家怎就酿不得茶酒了?何况夏家的茶酒酿制方法又是从何得来的?”
程轩想了想说:“不必着急,于县主和六殿下他们既然敢推出茶酒,不可能没有准备,何况于家的茶酒可是要比夏家的茶酒品质口感更佳。”
“就怕他们借口是从夏家偷盗了去,想要强行索回县主手上的酿制之法。”汪语担忧道。
程轩笑着摇头,既有了应对之法,又如何会让他们得逞:“安心看下去吧。”
这边八皇子三皇子的话也经人传到昌德帝耳中,后者脸色变了变:“这是老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