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查到那人的下落?”夏娘子一眼不错地盯着这些人的表情。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让那姓姜的活在这世上,一想到那人就会想起当年的羞辱。
当年那贱人的孽种就是她让人弄死的,有那孽种在,她的儿子在别人眼中就永远无法堂堂正正继承夏家。她清楚茶酒方子的重要,只有夏长达这个蠢货自以为是做出那些承诺,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
因而在谋算那孽种的性命的同时,夏娘子就打上了方子的主意。不料被那贱人察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让夏娘子后悔动手得太晚。
只是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还没死,表面冷静的她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哪怕死了也要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夏娘子恨那个贱人的同时对夏家也怀着恨意,要不是夏家处置不当,当年留着那贱人放在那样的位置上羞辱她,她又如何会顶着那么多人异样的目光,连个夫人的位置都要靠那贱人施舍?夏家更是留下了那孽种,还要将茶酒方子交托,让她儿子以后如何在夏家立足?
夏家的下人战战兢兢跪在下方,比起家主他们更畏惧夫人。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回道:“夫人,小的们无能,实在是那位安庆县主身后的贵人实在招惹不起。三殿下警告过少爷,让我们近期不要惹出事端来。”
虽然他们攀上了三皇子,可眼明的人都看出,三皇子分明因茶酒事恼了夏家。若非三皇子担心影响礼贤下士的名声,这才没有当即就处理了夏家。
而那县主身后,每一个都是庞然大物,夏家一动,仅是尚家就不是眼下的夏家能够应付的。
“废物!”夏娘子阴沉着脸斥道:“这么长时间你们连个乡下出来的县主是什么来历都没弄清楚?京城里不好动手,那就从县主来京城之前的地方去查,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叫你们不成?”
下人们一个个忙是伏地请罪。哪里是他们不懂,而是生怕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啊!
这时,一个年长的嬷嬷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下面跪着一排人欲言又止。
夏娘子面无表情地说:“说吧,查到了些什么?”
“是,夫人。”来人忙应声,夏娘子在来京城的路上就让人着手调查了,等到了京城怕是会更加被动,当年的教训告诉她,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为稳妥的。
“夫人,已经打听到安庆县主来京城之前住过的地方了。一个是安庆县城,一个是德昌县下面的青宜镇和正洋村,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最为可疑,奴婢觉得青家镇和那正洋村可能是那人藏身之地。如果那人之前藏身在安庆县黎家,之前不可能不跟着县主一起离开黎家。所以很可能是安庆县主离开黎家之后,在那村中遇上了那人。”
夏家当初迎娶那人进门,可谓走了一步最臭的棋。不过是个下人,不交出方子打死了事,用得着那么费劲儿,还把一个主子的婚事给搭进去?
“夫人,要不要派人去那边查查那人的下落?”
夏娘子垂眸:“之前不是说连承恩公府的人都落在县主的人手里了吗?定国侯对安庆县主看重,怎可能不派出人手去保护她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