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昭看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字里行间透出阵阵温馨,难怪澄姐儿总是惦记那时的人和物,并不留恋京城的繁华。
姜嬷嬷又说,最近的信澄姐儿的字总算能见人了,让她继续坚持下去,路延昭的嘴角翘得更高。
于澄无语,抽出最后一张纸说:“在这儿,就最末尾才提了一下夏家的事。”
这才是关键好吧,姜嬷嬷也是,还要特地说她的字难看。何况她的进步已经不小了,一定是是姜嬷嬷太过挑剔了。
路延昭顺着于澄的手指,才看到最末尾的话,姜嬷嬷让澄姐儿一切顾着自己,还让于澄不要忘了如今的身份,一切都要想着她自己。
路延昭看得叹了口气,看得出字迹的主人在落笔时的犹豫与迟疑,澄姐儿说姜嬷嬷心软,是看出对姜嬷嬷而言,比起仇怨她更在意的是澄姐儿,不希望因夏家的事影响了澄姐儿。
“姜嬷嬷也是担心得太多了,如果因为这身份就要受束缚,那这身份还要来做什么?”于澄对姜嬷嬷的担心真是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感动。
“嗯,姜嬷嬷多虑了。”路延昭附和道。
但于澄也得承认,在昌德帝眼皮子底下,又因为皇后的存在,她行事的确受到了约束。
于澄有许多方法能让夏家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必定会引起昌德帝的关注。她非常清楚,昌德帝对自己既用着又防着,只不过不知道自己能力的底限罢了。
但于澄也不可能放着夏家不管,茶酒的出现曝露了姜嬷嬷的存在,她就不信夏家的人不会找姜嬷嬷,便是为了姜嬷嬷安宁的日子她也要绝了这后患。
正在于澄考虑如何对付夏家的时候,温拓送来了尚亦澜的信。
三皇子八皇子那里不能动,但要在一个小小的夏家里安插探子,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个时候送信来想必夏家那边有什么变故,还是先看信再作决定。”路延昭说道。
于澄打开信阅读,越看脸色越沉,路延昭能感觉到澄姐儿身上传来的杀气,夏家又蠢得做出了什么事惹得澄姐儿动怒?
“夏家还真敢想。”于澄看完信怒极而笑:“夏家那位家主居然想将姜嬷嬷再请回去,他以为姜嬷嬷是什么人,随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以为姜嬷嬷真的看中那夏家夫人的位置。”
无论是当年的选择还是如今,夏家和夏长达这个人都是自私到了极点,当年姜嬷嬷是夏家的下人,夏家以为可以随意摆布姜嬷嬷的人生,在一场大火烧尽一切后夏家依旧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