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心里明白,自己有肉吃,还得让别人喝些汤,否则他依仗再大,也会有人跳出去,就算不当面,背后捣鬼他也会疲于应对。
而且,她老老实实的上税,并没有倚着县主的权利去避税,大俣朝商税还是极重的,所以看在这笔税银的份上昌德帝也该护着她一些。
尚亦澜捧着新的契约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自从认识了于澄,运势越来越好,酒馆、特制的调味料以及如今的琉璃,足够尚家填补上之前因分支造成的钱财上的缺漏,并且会越来越好。
有人欢喜自然会有人愁……
八皇子将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这贱人之前借着茶酒刻意恶心我们不说,现在竟敢将我们的人拦在门外,这贱人专门就跟我们过不去?真想一把火将她的作坊烧光了!”
“八弟,息怒!那是县主,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称呼!”三皇子拧着眉头斥道:“何况安庆县主未必知道前去的商家是我们的人,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三皇子拉拢官员发展自己的势力,当然紧缺银子,他开的文馆虽然在文人士子中打响了名声,给他带来了名声,但那并不是个来钱的地方,有些时候还会为了招揽有才之士,送银子给对方。
当于澄的作坊推出透明琉璃时,他便看出了其中的商机,于澄的售价并不高,就算用同样的价格买下来,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其他地方,转手就可挣到不少银子。
说实话,他现在的确有些羡慕定国侯了,早之前他怎就不知道这个安庆县主如此能挣银子?如果那于澄落在自己手里,有了琉璃作坊,他如何还会为银子犯愁?可惜,于澄似乎并不乐意与他接触。
他也试过让人去探探那作坊,想着将那琉璃的烧制方法弄到手,只可惜那作坊被围得密不透风,找来的人根本接触不到里面。他又不能将事情闹大,引起父皇的注意。
“至少还是有好消息的,四弟那边的人同样没有得逞,恐怕现在四弟也在府里发脾气呢!你我稍安勿躁,且看老四那里会有什么动作。”三皇子够了勾唇角,要他放弃还是不甘心,但若是有人坐那出头椽子,那是最好不过了。
夏娘子已经带着儿子和嫁妆离开了夏家,于澄正奇怪怎么还没有夏家的消息传来,因为和离一事,夏长达可是已经离开了京城,当然他留在京城对夏家目前的境况来说也与事无补。
于澄本来想问尚亦澜的,但想了想还是先找了路延昭,她也要努力适应两人之间的新关系,不能单让路延昭一人努力。
“夏家?我本来想等确切的结果出来再告诉澄姐儿你的。”路延昭听于澄问起,说道:“从南边的消息传到京城会有些滞后,不过按照计划,现在应该已经有几户人家联手状告夏家。”
路延昭又仔细说明了情况,以前不是没人告过夏家,但夏家势盛依仗颇多,被打压的人家连状纸都没递上去,就会被逼得在本地生存不下去;有些更是被恶意构陷,当地官员连同夏家草菅人命杀人夺财,但这次有尚家插手便大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