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几日,一直盯着县主府进程的李内监回来汇报,说县主府已经到了尾声,马上就要竣工,待礼部定了黄道吉日就可以入住了,于澄惊奇道:“怎会这么快?之前不还说最快也要一两个月的么。”
李内监的面色有些古怪:“陛下不知怎的让工部的人一起跟进,这不人手一多进度就提上来了,县主拨过去的琉璃窗都安上了。县主,陛下这么做,是不是想早早给县主和侯爷赐婚了?”
于澄眨了眨眼,竟是这种理由的吗?昌德帝因为自己献出的两样作物,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绑在延昭这条船上?
难道到这个时候自己还能下船不成?再说,至少表面上她一个小小的县主,面对一国帝王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昌德帝听到左安的禀报,说:“让澄姐儿挑个日子搬进去,再留在定国侯府也不像话,那府里又没个长辈。”
左安抽了抽嘴角,感情陛下忘了当初还是他让县主住进侯府的。
昌德帝的确是不太放心将于澄这样放着,相比而言,他还是对一手扶持起来的路延昭更加信任。路延昭的忠心他都看在眼里,当时病危御医都束手无策时,是路延昭不顾御医的反对拿出了他身上的药丸,否则说不定真给老五那个不孝的东西给得逞了。
昌德帝现在是看谁都不信,但路延昭不一样,他是自己派去的暗卫自小教养长大的。
路延昭得到左安传来的昌德帝的原话,同左安的反应一样,当然让澄姐儿住进他府里杜绝了外人窥伺,路延昭也是得意的。如今一切水到渠成,他也迫不及待地要将澄姐儿真正娶进门,做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
可一想到还要有一阵子不能随时随地见到澄姐儿,他又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等路延昭回府,于澄看到他纠结的神情就明白了:“是不是陛下催促了?回头我就带上杨柳她们搬过去。”
路延昭上前抓住澄姐儿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半晌不语,那低眉顺眼的姿态让于澄看得忍俊不禁,打趣道:“难道你不希望我早点搬出去,在我那县主府里等着圣旨?”
路延昭抬起头,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澄姐儿。于澄没有说是什么圣旨,可路延昭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可知道是一回事,但他想要出声确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生怕于澄是逗自己开心。
于澄对昌德帝的这些动作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路延昭对自己的心意。
如今在自己面前的路延昭,早没了初识时冷口冷面的模样,有的只是满心的包容与信任,这几日,他的小动作倒是不断,借着各种理由想要与她一起。
于澄也任由着路延昭,想知道自己能容忍这人亲近自己到什么程度,现在迎着这人发烫的目光,她觉得似乎更近一步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