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到消息说皇帝赐了婚,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可还是让有些人心里不痛快。
三皇子府内,八皇子人没到声音先至,嚷嚷道:“父皇到底做什么?一个贱民出身的姐儿给多大的荣宠?还派了左安去宣旨。”
过去他是不把于澄一个乡下来的姐儿放在眼里,到现在又多了几分嫉妒。他虽然被母妃捧在手心里,可在昌德帝那里却未必比其他兄弟多几分宠爱,看到昌德帝放着亲儿子不疼专去捧外人,就更是气得不行。
三皇子没回应八皇子的话,先拧着眉头吩咐来人:“去,再备上一份礼送去安庆县主府,连八弟的一起,这是我们作舅舅的贺礼。”
“我不送!凭什么还要让我去送礼!”八皇子跳起来。
四皇子在接到消息后,同样补送了一份礼品。
把人挥退后四皇子脸上同样露出沉思之色,他们的父皇弄了这一出出的,他们这些亲儿子虽然有些不舒服外,同时也在猜测昌德帝的心思。而且如三皇子所想,四皇子对于澄手里掌握的琉璃作坊以及透明琉璃的方子非常有兴趣。
见尚姨娘推门进入,四皇子皱眉说:“你们尚家还没琢磨出透明琉璃是怎么烧出来的?”
尚家手下的矿山对他虽然极为有用,但矿石的管制也十分的严格,很多时候都要藏着掖着,悄悄的运作,到底不如琉璃那般可以在明面儿上赚银子。所以在琉璃推出来时,尚家的冶铁作坊就已经开始琢磨方法了。
尚姨娘听四皇子提这件事,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她脸上堆满娇笑说:“父亲那边的人送来消息说,不知为什么总差了一些,没有安庆县主那边的通透,父亲问有没有办法派人进县主的作坊。”
“哼!都是群没用的东西!”四皇子斥道,尚姨娘不敢吭声,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四皇子烦躁得很,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盯着作坊,包括运送进去的原料都没放过,但饶是如此,尚家那边居然仍没有办法。四皇子看向尚姨娘的目光也怀疑起来,当初要是拉拢住尚家的另一支,如今的境况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当时根本没将尚亦澜与于澄的合作放在眼里,无论是尚家主还是尚亦澜的选择,在他看来则是畏首畏尾,而尚家老二的野心却正是他所需要的,送上门来的美人与财富,谁会往外推?
而如今的于澄身后有定国侯,有六皇弟和尚亦澜,他几无可能拉拢。他派了明面上与他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去接触于澄和琉璃铺子,试图得到透明琉璃的方子,然而是一无所获。
想到这儿,四皇子看向尚姨娘的目光也变得不耐起来。
“你先下去,以后没有通报不得进来。”四皇子暂时不想看到尚姨娘,一看到就想起这些烦心事,尚姨娘一脸欲泣地退下,心里却是想着赶紧要传信给家里,让他们抓紧点,要是再没有结果恐怕殿下都要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