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禁足也有些日子,即便是那守卫领头的与承恩公府有过嫌隙,可这段时间他们也还是买通了几个经常换班的守卫。只是上次好不容易派人去安庆县主府,却是不想被皇后留在安庆县主府的人给赶回来了。
如今得了这样一个消息,自是要好好运作一番。
“我们还需在旁支里选几人留着,提早准备。”梅老夫人说道。
承恩公皱了皱眉,说道:“选人自是不难,可是如何能够送到定国侯府才是最主要的。”承恩公倒也没有自家娘子那般一厢情愿。莫不说定国侯府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就连那安庆县主也已经因为那黎家的事情与他们承恩公府有了嫌隙,如今哪怕是正常的交际都很难,更莫说送人进去了。
“听说安庆县主样貌肖似当年的二殿下,才使得皇后对她这般上心。只是安庆县主不可能会告知皇后她身体的情况,而为了稳住定国侯,她更不可能让定国侯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个子嗣艰难的。所以这件事需要透露给皇后和定国侯。”梅老夫人说着。只是她此时心里不免还是有几分后悔的,如是知晓皇后能有这般大的造化当初如何也要劝着承恩公莫要与皇后和继婆母闹得太僵,如今又因为那该死的黎家的诓骗,落得这般地步,怎么能不让人心烦!
承恩公又何尝不后悔,若是知晓自己的妹妹能成为皇后,早年就不会因为父亲的态度而疏离她与继母,想起往事心里又不免暗暗埋怨父亲当年做的事连累了他。
承恩公想了想,觉得现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皇后也未尝不可。皇后看重那安庆县主,得知她子嗣艰难自然会挑人为那安庆县主固宠。即便是承恩公再如何,好歹也是皇后的母家,比着旁人来说自然也是亲近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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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试了试姜嬷嬷带过来的常生做的鞋,她仍在长身体的阶段,之前的鞋都有些小了,现在穿的是侯府的人做的,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没有以前的鞋穿得舒服。
“那个傻孩子,绣自己嫁妆的时候还想着帮你做鞋,我还担心不合脚,没想到生姐儿也考虑到了,不过生姐儿做的鞋穿着就是好。”姜嬷嬷看着澄姐儿露出的满意神色笑道。
于澄在屋里走了几圈,也不脱了,就这样穿上,问:“生姐儿和杨文成的成亲日子定下了吗?”
“定了,日子选在秋忙之后,大家伙儿都不忙了,有时间操办喜事。”姜嬷嬷看着于澄,心下不免感叹。她来京城有些日子,如今更是县主之身,深得贵人看重,眉眼间竟是没有半点浮躁之色,对他们这些乡间之人态度也丝毫没有变化。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夏家如今……”
于澄停下,看姜嬷嬷面上并无以前的郁结之色,于是说:“夏长达目前已被收监,而夏氏族人为了保住全族不被牵连将所有罪过全部推到夏长达这个家主身上,同时变卖家产以图保住夏家全族。所以夏家的茶庄酒馆以尽数变卖,尚家将其中的一个茶庄送到了我手里。”
姜嬷嬷长长叹了口气。“等你成亲之后,陪我去云观寺走走吧,我想给大和尚上柱香。”
“好的。”
姜嬷嬷又纠结地看了于澄好一会儿,正当于澄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姜嬷嬷说:“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忙碌一整天。”
“好吧,我送你回房。”
“不必,让小白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