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听于澄这一声舅舅竟是羞红了脸,他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而后转过身说:“澄姐儿,放心!定不让你受颠簸。”
六皇子的印象里,于澄是个十分凶悍的女子,而等背着她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这位“外甥女”身量竟是这般的瘦小。
这么小的身体,竟是能让父皇手里的暗卫都忌惮……可怕!今天的澄姐儿比昨天的澄姐儿更加的可怕!
路延昭被簇拥在中间,看着六皇子背着于澄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这些平时慑于定国侯威势的人,发现侯爷此刻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侯爷也是正常人嘛!
路延昭有些呆愣的看着于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便有些手足无措,额角冒汗,往日的什么镇定和冷静统统跑光了。
郭亮捣着肖恒的胳膊暗笑侯爷今日的窘态,足够他们记住一辈子了。
于澄坐上喜轿,路延昭对着六皇子行礼。六皇子仰着下巴,一副长辈模样说了几句托付之类的话。路延昭倒也一一应了。
“起轿~!”随着礼官的高声唱和,喜乐奏的更加的热闹。
路延昭跃上马儿北风,带着自己的新娘,向定国侯府而去。
沿途街道两旁身着于家酒馆服饰的人,向路旁行人撒铜板。于澄隔着喜轿听得沿途的贺喜声,想着这怕是尚亦澜那钱串子出的主意。
为了引出暗处那些人,这回倒是真的破费了。
他们早先便得了消息,那些一直想要窥探琉璃作坊的人,想要借着她成婚这日对作坊下手。尚亦澜让这么多人穿着于家酒馆的服饰在街上招摇,为的就是让那些人以为他们为了这婚事抽调了在庄子上的人手。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相隔没有多远的街道上,几辆马车在快速行驶,马车里还有人不耐烦地催促。
突然,旁边窜出数人,就听其中一个唉哟惨叫声响起,紧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涌出一群人,拦住马车,大声指责这些权贵行事嚣张,撞了人不想负责就想跑人了,街两旁不明所以的行人老实吸引了过来,就见其中一个抱着腿痛嚎打滚,裤子上都渗出了血色,地上还有一滩血。
“真的把人撞断了腿,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馆看郎中去,耽搁下去这腿恐怕都要保不住了吧。”
“这是哪个府里的马车啊,行事这么嚣张,刚刚马车的速度可不慢。”
“呀,这不是武安侯府的马车嘛,这么急匆匆地是想要干什么啊?”
武安侯府因为途中波折不断,最后只能折回自己府里。一连串的麻烦让他们不由的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
而定国侯府,路延昭一早便派人去将路家族中,将族中长老请来作为长辈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