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与旁的酒水酿造上有相通之处,在正洋村时她与孟老伯就互相交流了酿酒上的经验,于酿酒上更有心得。
而啤酒的酿制略有不同,酒坊里的老师傅刚开了缸酒试味,倒了几杯出来让姜嬷嬷一起品尝。
“县主说过这酒度数低,不易喝醉,略带些苦味却能生津止渴,回味甘甜,炎炎夏日喝尤其舒畅,还说这酒就应当大口喝。”
倒出来的啤酒也是琥珀色与其他酒水不同,因经过特殊处理刚倒出来时出现不少泡沫,鼻尖还能闻到一股麦香味。姜嬷嬷因茶酒也喜好上平时小酌一番,尝到不一样的酒起初虽有些不适应,但慢慢地也品出其中的滋味。
杨柳小心地捧着琉璃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倒与县主描述的口味很相近了,等县主回来让她尝尝,过关的话可以贩卖了。”
“不错,如果说只适合夏天喝的话,眼看这夏日已经过了一半,再晚就赶不上时候了,也许起初喝不太习惯,不过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爱的。”姜嬷嬷中肯地评价道。
姜嬷嬷与人品酒时,路延昭与于澄则跑到了离庄子有些远的山里,路延昭抱着替小白找个伴的念头兴致盎然。
结果,他只看到了一场小白勇斗群狼的场面,最后小白将对方的狼王击败时,倒是有母狼向小白俯首,而小白理也不理,仰着头高傲地回到了主人身边。
路延昭不死心地在小白身边转了几圈,说:“小白你真的不领一个回去?”
小白冲他嚎了一嗓子顺带抛了个鄙视的眼神,这等凡狼怎能入得了它小白的眼。
“好了,回去吧!小白不愿意你也别勉强啊!”于澄笑着带着一人一狼往山外走,肩头小芽开着一朵艳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路延昭看看这只过于聪慧的雪狼,再看看花枝招展的小芽,只得叹了口气,他得习惯澄姐儿身边这些与众不同的家庭成员。对,当成家庭成员就好了,而且还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
可刚刚就是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一只大战狼群打败狼王,一只凶残地裹上一只还没咽气的受伤的狼,几息功夫之间就只剩下皮包骨头,比他在南蛮那边见过的奇特植株凶残多了。
吞了血肉后,小芽居然还守在那堆皮包骨头前,经澄姐儿解释才知道,小芽还是个节俭的“好孩子”,那是让澄姐儿将狼皮收起来,路延昭站在一旁默默地夸了一句。
下山的路上,于澄摸了摸小芽的叶子说:“小芽……吞食血肉那是它的本性,如今跟了我已经是大大约束了它的天性。”如今她愿意试着一点一点地将这些展露在他面前。不过,她还没有想着在路延昭面前暴露自己有空间这件事,所以狼皮也只能是他们提着。
路延昭牵着于澄的另一只手,小白则走在另一侧,他说:“既是天性便没有约束的必要,何况我相信澄姐儿。”
植物本身没有善与恶心的观念,却因为跟了澄姐儿,被澄姐儿的行事准则约束着,并没有妄造杀孽,澄姐儿能让他知道这些,他非常高兴。
下了山,于澄便将小芽收到手腕上。
两人出来的时候各骑了一匹马,回去的时候见天色尚早,将收来的狼皮丢在黑点身上,他们则共乘一骑,一路任由北风慢慢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