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寺,于澄陪着姜嬷嬷给了衍大和尚上了香。
于澄和路延昭都是身染煞气之人,在这佛门本该是格格不入才是,而在他们到来之时,寺中住持却是带着几个德高望重的和尚亲自迎了出来。前来寺中礼佛的一众香客自是好奇,等知道住持迎接的客人中还有定国侯时就更加吃惊了。
至于后来引起的结果便不在于澄预知之中了,这些香客大多数是京城中的权贵之家,多少人想求见住持及其他寺中大和尚也要费一番周折,而今这些得道高僧对却是全员相迎,那定国侯当年那所谓的煞星传言又是否是真?
有人信佛是为了寻求寄托或是打发时间,也有人非常虔诚,对于这部分信徒来说,云观寺的威望比其他寺庙高得多,他们本就对定国侯的命格怀疑居多,这下更是打消了原来的存疑,甚至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
后来传到路氏族人耳中,原本对舍弃武安侯府亲近定国侯有些微词的族人,也怀疑起当初给定国侯断定命格的和尚。
传到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姚老夫人不满意武安侯的原配夫人,与姚氏联手收买寺中和尚恶意欺辱还是婴孩的定国侯,使得武安侯府抛弃原配所出嫡子,好给姚氏及她所出之子让位,其心之歹毒。
而这个传言到了现在更是对定国侯在朝中受到弹劾之时,也会被言官所映射,说他满身煞气,造的杀孽过多。
了衍大和尚在世之时是极受文人推崇,而安庆县主是了衍大和尚的传人,如今安庆县主嫁予定国侯,若是定国侯真的是所谓的煞星,云观寺又怎么可能不劝,反而集体相迎?
不过这些都是于澄合路延昭此刻没有想到的,他们随着云观寺住持进了寺中,姜嬷嬷则与住持交谈几句,住持有许多关于了衍大和尚的话要问。
“二位施主,这里便是了衍师叔生前于寺中居住的院子,师叔的风雅到如今也是我辈所不及的。”老和尚说得自己也一乐,风雅是文人推崇的品格而非他们这些修佛之人,了衍师叔这和尚做得的确是较为少见,而他在佛法上的造诣也是他们所钦佩的。
“院子里有师叔早年亲手栽下的茶树和梅树,后面还有一片竹林,如今还有不少人特意为了这一口茶来我寺中礼佛。”
几人边走边说,就见到前面已经谈完话的住持与姜嬷嬷二人,住持微笑着看过来:“正好,都来喝茶。”
又吩咐小和尚下去剪茶树枝,让姜嬷嬷与于澄走时带着,平时也有香客来求枝,却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
一行人离开云观寺时也由老和尚亲自送下山,同样被有心的香客看在眼里,当看到老和尚对与县主同行的一样嬷嬷态度客气时,知晓云观寺与安庆县主之间关系的,多少也猜出了。
而等他们回到定国侯府时,便有人家送上了拜帖,想要求见了衍大和尚的传人。
姜嬷嬷看到于澄送来的,叹了口气,对于澄说:“看来我得回去了,这些人冲着师父的身份而来,而我不能为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