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不是了衍大和尚传下来的么,那叫什么啤酒的呢?一个懂酒的行家也去喝了,只知道是用麦子酿出来的,可到底怎么酿的又说不清,难道也是了衍大和尚琢磨出来的法子?”
否则一个乡下来的人姐儿怎么懂得酿酒的,至于琉璃作坊,一些人也干脆推到了了衍大和尚的头上,大和尚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会烧制透明琉璃也不无可能,只可惜之前的夏家有眼无珠,将大和尚的传人推了出去,否则这些东西哪里轮得到于澄来继承。
“要我说既然都是了衍大和尚的东西,那是不是应该归还云观寺才是,哪有这样自己独吞了的?”
这人话音刚落,边上就响起嗤笑声,聚在一起谈论是非的几人扭头一看,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笑的人正是程娘子,而谁都知道程娘子与安庆县主走得近,她们刚刚说的话岂不是要传进县主的耳中。
程娘子看着这几人因被人听到谈话而露出羞恼之色,不客气地说:“平时一个个自诩是富足积善之家,却不见有几人对江南灾民伸出援助之手,云观寺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无关之人倒是管得宽。”
“你……那不知程娘子又捐了多少银子?”其中一人恼道,她们自己说话时不注意,却来怪责旁人听了去。
“程家不及诸位家底厚实,所以只能捐了三千两银子。不过也比什么都不做,在一旁说风凉话的要好。”程娘子轻笑一声。
程娘子邀了同好,也一起凑了不少银子,同时有粮的出粮,让尚家商队运送到遭灾地区用来施粥救济难民。
而这些人家在朝堂上都受到了昌德帝的夸赞,当然其中以于澄为首,一连串的送到了定国侯府上。
对此情况四皇子那边却是有些恼火,原本之前有幕僚献策打算这个时候借用于家酒馆说事,因为于家酒馆的生意很好,而那新出的啤酒便有人说带着麦香,酿酒浪费粮食,他们本想弹劾于澄宁愿囤粮酿酒也不拿出来救济灾民。
可还没等到他们发难,于澄的大笔捐银就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了,还害得四皇子也跟着失了一笔银子。
外面人的议论于澄没放在心上,自路延昭去了南边后,原来封锁的消息开始陆续传了出来,而通州那边李内监是暂时没办法回京了。
于澄拆开李内监送来的信,这才了解通州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内监第二次过去的时候,通州城外聚集的灾民数量增多起来。李内监一边继续派人收购粮食和药材,一边用皇后的名义放粮施粥救济灾民,在当地颇得了好名声。
可随后涌入通州的灾民突然增多,等李内监从那些逃难的人口中了解到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时,方才得知江南竟是爆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