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退远点,先看看情况再说。”韩海珠想了想决定道。
韩家下人互相看了看,只得听从他们小姐的,找了个上风口退得远远的。
定国侯府的人就比较好处理了,无人不敢不听于澄的命令,虽然担心前面情况,但见劝阻无果后便派了两个人跟上去保护县主,其他人留在了边上,没有退走开。
走得近些,杨柳才看清前面的郎中,一位年长的老者,身边还带着年轻人。“那不是王院正和他的孙儿小王御医嘛?”
“嗯,没想到王院正会过来替灾民看病。”之前王院正遗憾没能去江南时,于澄就看得出,他并非只是表面功夫,只是除了昌德帝的原因之外,他的年纪与身体也经受不了长途奔波折腾。
却是没有想到王院正竟是会亲自出现在这里,也着实难得。
于澄过来时王院正正在认真地给病人把脉,站在一旁的年青人认出来人,立即拱手见礼,正是以前与王院正一起去侯府见于澄的人,低声说:“县主怎会来此?”
“跟韩家的人一起来的,倒是小王御医与院正常来?”于澄看二人的打扮似是待了不少时间了,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下摆也沾上了不少尘土污垢。
他人有些腼腆,说:“祖父带我来增长见识,说来为灾民看病最能锻炼人。”
这时王院正也把好了脉,除了病人的家属留在这儿,其他人都躲远了。不过与于澄同时过来的还有管理这些灾民的官员,跑过来时气喘吁吁,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急忙问:“王院正,您老怎又来了?这人是得了什么病?”
王院正也看到于澄了,眼睛一亮,只是没来得及跟她说上话,便先让孙儿拿纸和笔开药方,边写边对那人说:“不是什么大病,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一路劳累,这不一到达这儿身体就撑不住了,老夫给开个药方吃上几副药就没事了。”
四周竖着耳朵的人听清了都松了一大口气,有一些人知道王院正的身份,所以听他这般说也放下心来,大着胆子又围了过来。不知身份的仍躲着,而病人的家属则跪下给王院正磕头,如果真是得了疫病他们一家子绝落不到好,而那官员见状立即叫了一名差役下去抓药。
王院正用湿帕子擦净了手才过来与于澄说话,他带孙儿来是为了历练,刚刚也是担心发热的病人会不会是得了疫病,才没让他孙儿插手。“……县主要不要也看了一下?老夫确定不是疫病,但到底没亲眼见过南边的情形……”
于澄打断王院正的话:“王院正要是都不敢肯定那我就更不能确定了,再说了这里也有病人的隔离区,送过去隔离几天就能见分晓。”
边上的官员这也才知道于澄的身份,原来这位就是安庆县主?他正要向她见礼,而听了这话又赶紧叫人将地上躺上的病人与家属一起带到专门给生病的灾民腾出来的地方。于澄让人去给跟等在外围的侯府的人和韩家的人说一声,并让韩家人不必等她。
得到信的韩海珠松了口气,不是疫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