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消息迅速传扬开来,京城之中也是传言纷纷。三皇子与定国侯同时失踪不见,对于朝堂局势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同时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看向定国侯府的方向,于澄再能干又有什么用,一个姐儿的荣耀还是需要靠男人来支撑的。定国侯没了,定国侯府也就算是没了,单靠于澄一人手里的产业又能留住多少时候?
而那些真正关心于澄的人听到传言自然焦急,尤其是皇后身边的人得到前朝的事后,一刻不敢耽搁前来禀报主子,皇后听得也身体打晃眼前发黑,她不敢相信定国侯真的出事。
“主子!”身边的嬷嬷大急。
皇后定了定神说:“去,去趟定国侯府,告诉澄姐不用慌张,定国侯那么多险关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会平安无事的。”
嬷嬷忙叫人过来照顾皇后,自己匆匆去侯府送信,这也是做给京城里的人看的,且不说眼下只是下落不明,真要出了什么事,皇后也会是县主的依靠。
于澄看到一拨拨人的报信与安抚,六皇子的人最早,其后就是左安与皇后身边的嬷嬷,而后六皇子顾不得别人会说什么亲自跑来了侯府,尚亦澜也跑了过来,他们是皆不信路延昭会真的出事。
六皇子虽然心里相信路延昭会没事,可想到那是洪水决堤,心里自然也是慌乱。他在于澄面前走来走去,焦躁得很:“肯定是老四那混蛋,老三也跑不了,自己没本事还要连累延昭。”
在他看来路延昭纯粹是被三皇子连累的,那个人怕回京后被父皇问责,所以路延昭去了后拼命想要将功赎罪,他自己胡乱跑,路延昭能不跟着?当然老四那混账也少不了在背后推波助澜。
六皇子恨不得拿把刀把这两个混账玩意儿都咔嚓了,绝不承认那是自己亲兄弟。
“你先停下好不好?转来转去头都晕了。”尚亦澜捧着脑袋说,又看向看不出情绪的于澄说:“澄姐儿你放心,我给父亲传信了,父亲那边肯定更快得到消息,他会加派人手在柳江两岸找人。”尚家在各处都有商铺,人手调配也较为容易些。
于澄坐在那里,低垂着眼,一手摸着手腕上的绿色镯子,高大的雪狼蹲守在一旁,似乎能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显得安静而危险。
昨晚半夜她突然莫名惊醒,不知为何就感到一阵心慌,如今消息传来,她不是不慌,但冥冥中又觉得路延昭还好好活着。
她不怕路延昭受伤,受再重的伤,只要有那木能量原液都能保住性命,只要命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于澄淡淡地说:“你们放心,延昭他还活着。”
六皇子咂巴了一下说:“我就说吧,延昭当然不会有事了,就算老三活不下来都轮不到延昭出事。”
尚亦澜瞪了口无遮拦的六皇子一眼,这里幸好是定国侯府,外面守着的也是可信之人,否则这话传出去,可是要出事。不过,对于于澄的话,他却是以为是于澄在宽慰他们。
正想说什么,温拓总管又走进来,对六皇子尚亦澜拱了拱手后,对于澄说:“夫人,程府和韩府都派了人过来求见夫人。”
于澄拧了下眉头,起身说:“六殿下你们也回府吧!温总管,传话给他们感谢他们的关心,我很好,延昭也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从今天起侯府闭门谢客。”